偏偏那两年地里收成不好,家里又多了一张嘴,情况很快就捉襟见肘。韩彦爹无法,跟旗老爷借了粮,又租了他一垧地,想着来年多种点粮食卖。谁知隔年七月中旬的时候,元茂屯遭了一次大水,大水过后又发了一次不小的蝗灾。家家几乎损失惨重,差点颗粒无收,然而田租是还要交的。
韩彦爹愁得两鬓的头发都白了。无法,只能带着韩彦,牵着家里一头骡子去见旗老爷,如果能宽限几个月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只能是把骡子押在那里了。赖账是万万不行的,韩彦爹一想起那些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面孔便心惊胆战。
那时旗家管事的已经不是旗老爷,是旗四了。说起来,旗四的风评倒是比他爹要好,起码从没听说过他糟蹋了哪个良家妇女。
路上的时候,韩彦的爹对韩彦说:“到了东家那,你可要规矩些,爹嘴笨要是说错了,你记得提点我。”
韩彦点点头。他今年刚满十五岁,早已是家里顶梁柱一般的存在,抱柴,挑水,拿大草,样样农活都做得上手,只是因为吃的少,身子骨一直没长开,看上去倒只有十三岁左右。家里穷,顾得上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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