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吐舌:“公子你们两个这马骑得太慢了,我先去溜达溜达!”
“要小心。”
“知道了,公子,驾!”
阿九疾驰,对着风竹招手,一影黑衣欣然追去。
“他们两个人应该能相处愉快吧。”莫司鋆笑。心念:“就像你我一般,好似认识了许久。”
“他何时会走。”
“十一月十三日以后。”
陆青乔回头看他:“为何定在这个日子后?”心念:“十一月十三是我的生辰呢。”
“十一月十三,是我的生辰。风竹想为我庆生后再离开莫家。”
“你的生辰?十一月十三?”
“是,你为何如此开心?”
陆青乔看着他:“你我真是有缘。”
“怎么说?”稍时莫司鋆眼睛一亮:“你也是…?同我一天生辰?”
“嗯。”
两人对视一会,各自浅笑。
他眼里如星月璀璨。
他眼里如夜色墨蓝。
☆、这事得问缘徕宫
一泓清云翻卷,鹅黄盛莲的优雅长湖旁,汉白玉色的栅栏雕刻透空,顶着飞龙婉婉。
湖中偶尔有白磷泛光的锦鲤头点红印跃跳出来,偶尔有碧色飞鸟扎进云下,带起一串水滴淋漓。
着白色轻纱的宫娥低头端着果盘。
天君一手轻捻一颗深紫挂着水珠的葡萄,送进嘴里。
听着身后浅轻的叹声,吐出葡萄籽在一金色小盅里。
再捻葡萄时,发现拖着果盘的宫娥已经变成了面色冷清神色无望的南极仙君。
天君依然吃葡萄,吐葡萄籽。眼里看着悠香轻摆的满湖莲花。似是比莲花还悠闲。
南极仙君的手指在托盘下不停的轻磕,只是未发出声响。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心里念叨:“怎么还不来。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葡萄已经消去小半。有的宫娥趁天君不察,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南极仙君看着湖里的莲花,摇头叹气,神色已经从急切转到了努力耐着性子。这半晌,天君一句话未说。他心里开始一瓣一瓣的数着莲花:“这一株三十五瓣…………这株二十八瓣…………这株大点的五十五瓣…………这是二十一瓣…嗯?二十一,二十一,莫司鋆为什么对二十一情有独钟?”
他觉得有人拍他的肩膀,耸了一下“别打扰我,我在想事情。”
还是有人拍自己肩膀,南极仙君冷清的脸泛起一丝不悦:“什么事,真是…”一回头,看到眼前人,突然惊觉:“灵子君!呃,天君,天君,我失态了!”
幽昌鸟落在他手上,他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果盘已经不见,而自己的手还保持着托举的动作。
尴尬不已,赶紧扣礼请罪:“南极请罚。”
幽昌鸟落回镜灵子右肩,长尾三条摆荡。
天君坐在一方长凳上,吃完最后一粒葡萄,悠悠开口:“嗯,罚。”
……
等了良久,天君和镜灵子一人吃完了一根香蕉,也没有说要罚什么。
南极仙君保持着扣礼的动作,开始有些耐不住性子,挑了挑眉毛。
“罚完了。说说吧。”天君突然开口。
终于让自己说话了,可是,罚我什么了?他懵。不过他一想到终于熬到可以说话了,心情大好,吐了口气。这一大早就来了,眼瞅着都快午宴时分了,才等到天君这一句。
他刚要开口,天君一摆手示意他停下。
话到嘴边,又咯噔一下咽了回去,他使劲努力的憋着没咳嗽出来。脸上表情简直不要太纠结。
他看着天君闭目养神的样子,心里的一团气流直直往上顶,嘴巴却死死闭着不能语。这感觉就差憋出内伤了。
镜灵子忍不住偷偷笑起来,被南极仙君清浅的白了一眼。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君面前的长案上已经摆满了佳肴,一壶清冽的果酒。
“来。坐。”天君召二人对案而坐。
“吃吧。”
“谢天君。”二人齐语。
宫娥为他们斟酒,南极仙君心思全然不在吃喝之上,压根不知道嘴里是什么味。
“欲速则事不达。”天君突然一语。
“性急则心不静。”镜灵子也一语。
南极仙君知道他们二位这是一唱一和的说自己呢,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得去繁水居再修炼几百年才是。把繁水居的规训好好参修一回。”天君语。
镜灵子捋捋银须:“我可不敢规教破格免考,直接入天宫任职的南极君。”
南极仙君尴尬的喝了口酒:“南极知错了,以后定会改了这心急性躁的性格。”
天君清了清嗓子:“好在,你手下六百仙官大部分出自繁水居,那里归修出来的仙家子弟,都是上等仙才,耐性极佳,头脑极清楚。不然,都像你这般求快求速,那去凡间历劫或者还债报恩的,可体会不到什么切心深脑的感情。”
这话说的,既是对镜灵子的高度赞许,对繁水居的极度认可,又毫不客气把南极仙君性急的毛病说的不太严重。
他若是说,你这么性急,给仙神写的凡尘运势,为了结果而去写结果,过程太平淡,岂不是白白去了一趟。不经历深痛大苦,如何识清心境,提高修为?那南极仙君脸上肯定挂不住。
“不过,已然好了许多。南极君,刚来天宫任职时,若是想到而不马上去做,定是会憋到病了才是。”
天君还夸了夸他,这是不是应该偷偷庆幸下?
“如今,可以从辰时等到午时,大半日,不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