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就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死亡来得太突然。
倘若是天灾,可以咒骂上天,誓与天斗;倘若是人祸,可以血洗,可以红着眼睛咬碎了牙去报仇。
可是杨砚已经死了呀。
覃政是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舍得杨砚受半点伤的,可杨砚已经死了,这罔顾当事人意见的复仇已经结束了,而他还明明白白的活着——那他又算个什么东西?覃政对“杨砚”这个人所有的爱,又是给谁的?是给死去的杨砚,还是他?
杨砚呸了一声,心说咱就不能想些好的吗。覃政还在里头,黄花菜也还没凉,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覃政没死。
他还记得,自从被g派去监视覃政之后,到返回基地,中间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他现在看着的,大概就是那一段日子了。
他曾经千方百计变着花样哄覃政想要说出的秘密。
杨砚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人家藏着捂着的时候死活要知道,等真的大大方方告诉你的时候,唯恐避之不及。
这都是自己作的,怪不得谁。
可是,杨砚发现指甲翘起一个角,心里默默地反驳道,我其实不想要覃政多有钱长的多帅多么温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