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买,回来就可以接着看。现在不去买,用网路订,可能要等一、两个月……容少低头望出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周末总是如此热闹吵杂。
龟缩久了,仍然会对外面的世界感到憧憬。
容少起身,更衣准备出门。不过是跟店里隔了一条街的书局,没道理自己还要继续畏惧下去。
一踏出房门,便看见老板的助理正在拖地……这年头,贴身助理也要负责打扫环境吗?
「晚上好~」助理一边拖地一边分神地擦擦桌子,双手忙得不得了,没想到还能跟人打招呼。
「你……」在『路西法』五年,老板身旁的助理换了又换,这一个似乎是待最久的,目前超过半年。不过因为老板助理换了太多个,容少没有记住他们的姓名,此时才尴尬的不知道对方怎麽称呼。
「我叫张宁,容少叫我阿宁就好~」张宁开朗地自我介绍,「要不然直接叫『你』也没关系,段少和飞少也不记得我的名字。没办法,老板太难搞,三、五个月就换一个助理,你们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要是我,我就助理一、助理二、助理三……以此类推。欸,那这样,我好像是助理十五耶!」
容少被张宁逗笑,第一次见到能开自己老板玩笑的助理。
「我还是叫你阿宁好了。」叫助理十五也太逗趣。
「好啊~叫什麽我都不介意的,容少这是要出门吗?」注意到容少一身外出服,张宁眼睛闪过一抹思量,「我跟你一同出门好了,老板正好也让我去买一些东西呢!」
「这……我是要去书局,不知道这样顺路吗?」容少有点迟疑,他没打算去太远的地方。
「顺!当然顺,条条大路通罗马,今天往东到你家、明天朝西去我家,我这回不过是去书局对面买酒,怎麽会不顺?」张宁笑嘻嘻地说着胡话,幽默又风趣的模样很难让人讨厌他。
心想两人结伴也好,容少点头,答应和张宁同行。
路上,容少就好奇地问:「阿宁,你不是助理吗?怎麽刚刚在拖地?」
「容少你有所不知啊!老板根本就是洁癖『磨』人,打扫的阿姨清扫完之後,老板用手指摸,感觉不满意,我说怎麽不跟阿姨说,老板说…阿姨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你好意思让他扫第二遍?我想也对,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就说:『交给你了。』交给我?开什麽玩笑啊!」张宁一脸愤怒,说起发生过的景象,千变万化的神情彷佛重映。
不太擅长与人相处的容少也在张宁自来熟的个性下,一路上有说有笑,两人先是去书局买了容少想看的原文书,再去酒商那挑选老板要的高档红酒。
聊天之余,容少才知道原来张宁只小他一岁,生日居然跟苏少华同一天,今年才刚服完兵役,当完兵之後就当了老板的助理。
张宁才刚出社会,还带着学生时期的单纯稚嫩,毫无保留地吐露自己的私事,比如他爸是医生、他妈是幼稚园老师、他姊是个男人婆之类的……
容少有些羡慕,或许出身自这种平凡的小家庭还比较幸福。张宁言语中吐槽着家人们,然而温柔的神情中却有着他从没体验过的浓厚亲情,每一个家人都互相信赖和包容。
在苏家,除了妈妈给他毫无保留的母爱外,其他家人都充满着距离感。爸爸不常回家、爷爷个性怪异、叔叔喜欢一个人独处…奶奶自从发现爷爷外遇後,没有和爷爷离婚,但也选择了分居,他只有在过年时才会见到奶奶。
说来可笑,妈妈以外,和他相处最多时间的反而是苏少华,不知道爸爸怎麽想的,提早送苏少华入学,两人本该差一个年级,但他们两个不但同班,连回到苏家,家庭老师也是一起上课。
「小心!」容少思绪被张宁突然的一声警告打断,只见张宁推开自己,身後有五名大汉步步逼近,其中一名大汉拿着手帕的手挥空,有过经验的容少知道那块手帕肯定沾了mí_yào。
张宁护住容少,本想大叫求救,却被一名手持棍棒的男人重击,头部受创的张宁晕倒在地,鲜血流了出来。
容少警戒地盯着五人,或许是被下令,五人没像对付张宁那样,拿球棒敲他头。群众看到有人受伤,纷纷尖叫逃跑,大汉们眼看引起慌乱,乾脆群起围攻,想制住容少的四肢。
容少学过防身术,五年前是疏於防备才让人得手,这五年,他对这块业精於勤,不再是弱不禁风、束手就擒的富家少爷。他敏捷地回避大汉们的出击,想找出一个缝隙窜出去找人求救。
五人慌了,再继续下去警察都来了,其中一个心一狠,球棒一挥,挥中容少的腹部,容少受到重击一个停顿,一旁的男人赶紧覆上那块手帕,使容少昏迷後尽速带走。
容少被带走过後没多久,头上还留着血的张宁踉跄地爬起来,手一摸头,满手的血,怒骂道:「干!用球棒敲头难道不知道会害我变笨吗?!老板说得对,这群下三烂的家伙果然来暗的。」
看了一下凌乱的四周,张宁眼神沉了下来,他不急着送医治疗,从口袋取出手机,犹豫地按下那人的号码。
「喂?我是张宁…我没有护好他,让他被人带走了……」对方没有说话,但传递过来的低气压让张宁知道那人现在很不爽,「吼!生气个屁,明明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能在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