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半晌问道,“那么,你凭什么就这么对我有信心呢?也许我不过是个夸夸其谈的年轻人,甚至根本不想复国呢?”
“不,你想。我从你眼里,看得到野心根yù_wàng,这是一个合格君王的基本要求。你是一个有着野心却无比清醒的人,我认为你比苏宙离更适合统治这煌沌天下。我只希望……”他顿了一下,淡淡的道,“你比你父皇幸运。”
的确,有昊希这忠心不二又智勇双全的伙伴在,我已经比前代帝君幸运很多。
然而一个月后,令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在世族圆桌会议上,苏宙离以摄政王身份提出的第一个议题不是打压谢家,而是要以我对睿王爷无礼罪名剥夺我的耀昙君称号根相应权力。
“为什么?那天在场那些人都有目共睹,犯事者是你自家的奴才凌刀!而且你当时也承认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居然要以强 j,i,an犯的罪名将我从逐鹿战局中拉下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人……不,耀昙君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以安家新任珩水郡王出席会议的月元第一个大声帮我否认。我心里有了些安慰。
乖月元,回去好好疼你。
“可是我的王弟醒来后,他亲口指认的人是你。”苏宙离的卑鄙程度超呼我想象。
月郎公子惊愕的看着场上变化,转弯抹角的帮我说话,“那天小王爷喝醉了,也许不太清醒,他的指认并不能完全算数,耀昙君朗朗君子,我知多半是无辜的。”
苏宙离y-iny-in的扫了他一眼,冷笑道,“月郎公子只怕早已被这位“朗朗君子”的面目迷惑,或者因为太过亲近反而看不清?……”
他这话中有话,当着这些权贵世族的面,饶是金月郎智计过人,一时面上也挂不住,他面颊泛红,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怕他受辱,抢白道,“那天司马二公子也在场,不如请他来对质。”
司马家来出席会议的自然是司马丹越,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道,“那天舍弟的确在场来着,回来还对我说了,可以传他来证明。”
他答应得太过爽快,反而让我心里一沉,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片刻后,司马丹通低着头进来了。——他根本就是预先准备在外殿的棋子。——他脸色苍白,偷偷瞄了我一眼,畏畏缩缩的说,“睿王爷曾对我说,耀昙君性好龙阳,曾对他追逐s_ao扰不止,那天主动将他灌醉行不齿之事……”
这般黑白颠倒?我怒极反笑,森然道,“是苏子衡亲口对你这般说的吗?”
他吓了一跳,转到司马丹越身后,道,“你……你别过来!”
司马丹越微微皱眉,轻声骂道,“孬种,还不快滚回家去。难道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司马丹通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宫殿。
司马丹越却抬眼直视我,貌似和蔼的笑道,“耀昙君气势逼人,舍弟无法面抗,却勇于讲出真话,为睿王爷申冤,还算值得庆幸。”
这个司马丹越是个标准的笑面虎,他虽然说得诚恳,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无。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苏宙离打压我。他也在害怕我,他们都忌惮我依靠现在这个可以压制年轻一代世族的身份越爬越高,以司马丹通为代表的一代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制不住我。
是我在帝都混得太锋芒毕露了吗?还是跟这些真正的世族野心家逗,我还太嫩了?我反思着,却听到苏宙离宣布,根据惯例,开始投票,是否剥夺我的耀昙君衔位。
他打的如意算盘,只要剥夺我的特权身份,那么我充其量不过是个富贵闲人,到时候他任我圆扁都可肆意妄为。这个圈套来得太快,我果然低估了苏宙离搞y-in谋诡计的能力。
因为这是只有真正的世族或其首席代表才能参加的帝国最高层会议,连龙信王都不得参议,循往例,对于大世族的制裁,只有帝都六大世族及皇族投票决定,一个家族只可以投一票。我身边明确会投我票的盟友只有金安两族的月郎公子根月元两人。苏宙离因为身份特殊,可以代替皇帝一人投两票,司马家根桓家铁定也是跟随他投的制裁我。桓家来的是现任族长,那个据说颇为软弱的桓鄞慈,没什么好说的。如此两票对四票,我死定了,只有白家根谢家都投我的票才可翻案。
白家来的是代替主子出席的白家主管白秉忠,他对我微微点头,我心里安定了些。
在苏宙离那方面,他虽然见出席的不是往常与自己结盟的白雪斌父子,微觉奇怪,但他并不知白秉忠已经重新被白雪歌控制,所以也自以为胜券在握,白家必然依旧唯他马首是瞻。
剩下来的就只有谢家了,出席会议的是谢轻离,他俊美的脸上无喜亦无忧,只是在听说我性好龙阳之时,秀眉耸动一下,眼中闪过厌恶之情。本太子据此百分百断定他一定会投反对票。
一时间,我几乎想不管不顾的夺门而出了,可我若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