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将柳叶刀举起在眼前,对着窗外的天光,欣赏那薄削的刃。他喜欢这刀锋,就跟他喜欢自己的客舍青青一样。这两样武器,曾是他少年时最好的玩具。最好的玩具,也是最可怕的玩具。最可怕的玩具,却给他带来名声和安慰。穿过人生长长的岁月,也就这两样玩具,一直对他不离不弃了。
他想起少年时的自己,不带一丝感情地想起,想起那个终年神情冷淡的少年,却将关于赵师容的记忆都剜去了。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一切已经宣告终结,不剜去也不能怎么样,倒有可能废铜烂铁般地腐烂在记忆深处,时间一长,也仿佛一包垃圾了。今天那些人上来收拾东西,他是听见的——睡得很浅,一丁点儿响动都收进耳里。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