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还是被白天一掌拍起来的,洗漱吃完到了排练室,发现手上创可贴脏得离谱,回屋儿换创可贴又被白天数落一顿,他老以为我想偷懒。
撕掉旧的,白天坐我旁边儿看了看我的手,新的是他给我包的,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儿,我真想亲他,可阿杰就瞪着眼睛那么看着我俩,还不时吹个口哨儿,无语同时我又觉得挺暖的,我跟白天不再是我俩都要藏着掖着的事儿了,不再那么见不得光,起码跟阿杰和文森面前,不是。
跟白天说我晚上出去跟老同事吃饭,白天也没问什么,我以为他至少会问跟谁,可再一想,我老同事里没一个他认识的,他问了才更奇怪。我想我只是期望他说点儿什么吧,可具体是什么我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猫给我打电话说了具体时间跟地方儿,就在公司不远,可距离白天这儿不近。我提前挺长时间出门儿怕碰上晚高峰,城铁挤我不怕,可我怕我根本挤不进去,人高马大的太多了,我挤那东西就老觉着自己是根儿柴,推哪儿倒哪儿。
在饭店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片儿警跟大猫一前一后进来,我站起来招招手,大猫对我呲牙,片儿警一脸……我说不清那是个什么笑容,反正在我看来是别有深意。
片儿警请客,片儿警点菜,我跟大猫一直聊他们家那小八,我当然不是真喜欢说鸟儿,只是不想冷场,也不想跟片儿警的视线有所交集。
菜上来动筷子嘴就得停一停了,我夹着鱼往嘴里喂。
“你手怎么了?”片儿警声音是突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