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人在淮海中路吃了个饭,叶本初接到程立欣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原来她今天要去做产检,但是段乔临时有事,叶本初问她在哪个医院,等会儿就赶过去。徐浪得知后,啧叹:“不愧是孩子的干爹,尽心尽责,要是段乔怀疑你心怀不轨,就把你gay蜜的身份亮出来!”叶本初真想把菜盆扣在徐浪的废料脑壳上。
程家人丁兴旺,但程立欣不怎么跟亲戚来往,主要是她和段乔结婚多年却一直无子,闲话难免有点多。这次回上海安胎,她也不打算和程家那群自以为是的人多来去。段乔临时被项目拉去,她无法只能麻烦叶本初。刚下出租车到医院门口,叶本初就等在那儿了。
“你怎么来得比我都早?”程立欣笑道,“真麻烦你了,本初。”叶本初摆手:“小事而已。”见他手里提着东西,程立欣问:“这是什么?”“一些户外用品。”“你要去爬山啊?”“呃,算是吧。第一次爬,不熟悉。”
程立欣眼睛一亮:“欸我弟这方面很厉害的,上次跟你说过,我叫他教教你。”叶本初连忙摆手:“那太麻烦了,不必了不必了。”
程立欣和他边聊边排队,整套产检做下来也有个把钟头,天色已近昏黄,段乔匆忙赶来时程立欣已做完检查。“本初,去我家吃个饭,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段乔拍着叶本初的背,“不吃就是不给面子。”叶本初犹豫了一下,问:“立欣,你弟在家吗?”
“我弟啊?他最近天天加班,我都没怎么见到他。”
叶本初答应了。
三人边吃边聊,程立欣说:“还没查宝宝性别,我希望是个女孩。”段乔说:“男孩好,不c,ao心。”叶本初说:“老段你这可是偏见啊,凭什么男孩就放养了?”
段乔想起了叶本初的往事,脸色一白,讪笑:“你说得对,其实吧我更喜欢女孩,男孩子皮起来耐揍些。”程立欣瞪他一眼:“敢情你要孩子来就是揍他?我跟你说,我特地叫立霆求的生女孩儿的药。”
“什么?”段乔大吃一惊。叶本初也是意外。于是程立欣讲述了程立霆满世界科考的同时帮她走访各种原始部落求问生子药的经历。当然段乔只知道大概,程立霆每次回来都带点神神秘秘的药贴给程立欣,谁曾想神棍姐弟俩还真把孩子捣腾出来了。段乔有点不悦:“你喝坏身子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情你和你弟都不说!”
叶本初感觉太玄乎了:“你们这样瞎来,老段魂灵都吓出来了。”话音刚落,只听得开门声响起,程立霆走了进来,段乔lu 起袖子兴师问罪:“立霆你过来!”
“怎么了,姐夫?”程立霆走近才发现叶本初居然也在,眼神一下子变了。叶本初不自觉地往后一缩。“你给你姐喝生子药?要是喝出毛病怎么办!”程立霆一顿:“那些药方我找人鉴定过,无毒,不然我不会给姐喝。”段乔知道这个小舅子心气和本事一样高,不敢真说他:“以后这种事总得告诉我一声,我担心啊。”
程立霆点点头:“嗯,知道。”说罢他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叶本初暗自松了口气,又和段乔夫妻聊了一会儿,表示要走。
“我叫立霆送你,他有车。”程立欣站起来,叶本初来不及拒绝,“立霆,出来送送你叶大哥!”
三秒后,穿着浴袍的程立霆开门出来:“什么事?”叶本初赶紧拒绝:“他都洗好澡了,我自己去打车就行了,麻烦你弟干什么。”
“不麻烦,”站在卧室门口的人说,“我换个衣服就来。”
脊梁挺得笔直,在玛莎拉蒂总裁的后座位上维持得艰难,叶本初秉持非礼勿视的柳下惠原则,盯紧自己的膝盖。车内的熏香闻起来柔美甘甜,像淋过雨的茉莉,他情不自禁多嗅了几下,只听有人从鼻子里发出嗤笑。叶本初又把背脊挺直若无其事地看窗外。
终于坚持到公寓楼下,叶本初着急地想下车,发现车门纹丝不动:“麻烦开个锁!”司机坐着没反应,叶本初再强调:“麻烦,程总,开个锁!”司机慢悠悠说:“没听清。”
叶本初知道他存心为难自己,提高音量:“麻烦!程总!开个锁!!!”
“什么?”
叶本初真是恨死了这种装模作样的小年轻,于是他向前扑去,身体卡在两个座椅中间,靠近程立霆的耳朵大喊:“麻!烦!程唔——唔唔!——”他大意了,程立霆猛地扭头,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扣在身前,给这个不知死活的老男人一个粗暴非常的深吻,亮出獠牙把老男人的嘴皮子磕破,把舌头伸进去席卷了他怯懦畏缩的软舌。叶本初有苦难言,卡在当中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人吻得缺氧短路。程立霆拿虎口制住他的下颌,沙哑地说:“我就想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怎么办,叔叔?”
叶本初嘴巴又痛又肿,气喘吁吁:“你……你怎么听不懂人话!”程立霆猛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跟果冻一样弹回去:“我听懂了,可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报警?告诉我姐?你想成为上海第一个被男人性侵犯而闻名于世的杂志主编吗?”
叶本初嘟着嘴,艰难地挤出三个字:“不要脸!”程立霆不为所动:“本来你情我愿能解决的事情……别说我c,ao你的时候你没高潮,你没求我再c,ao深一点,你没s,he到一点都挤不出还求我——”
“别说了!”叶本初愤怒地瞪着他,知道事情已经走到了死胡同,“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