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伯德吓得闭紧了眼,但没等到坠地的疼痛,手上一紧,整个人都被迅速拉了起来,落进一个还带着被窝余温的怀抱。
纳塔尔又惊又喜,看他怕得不住瑟瑟发抖,压低了嗓子怒道:“知道怕你还爬窗!真摔下去怎么办!”
伯德颤巍巍地睁开双眼,他吓懵了的大脑没法对自己被骂了这个事实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瑟缩着靠近身边最温暖可靠的物体,一对翠绿的眸子还泛着水光,差一点他就被吓哭了。
现在伯德的手脚还是软趴趴的,那一瞬间的惊吓彻底透支了他的体力,纳塔尔吼他,他也不像以往一样凶巴巴地反击了,而是像个在外受了委屈回家还要被责骂的可怜孩子,打着嗝儿带着哭腔道:“你、你居然骂我……我要回家,我不理你了,你放开!”
可惜被吓坏的小鸟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他的挣扎更像是在撒娇,目的是讨要安慰而非真的逼人放手。纳塔尔拿他没有办法,两手一用力,把人整个抱起来,放到床上,拿被子给他裹上一圈再搂进怀里,叹道:“你怎么半夜跑过来了?还穿着睡衣,偷跑出来的?”说着抓住他红通通的双手轻轻揉搓,给他回暖。
伯德窝在他怀里因为这样体贴的照顾而喟叹一声,慢慢放松了身体,而因为惊吓而延长的反s,he弧终于分析出了这句话的意思,他突然惊醒自己半夜出逃,还如此不知廉耻地爬窗是为了什么。
纳塔尔感觉到怀里面骤然僵硬不动的身躯,奇怪地低头,入眼就是伯德一脸羞愤得恨不得立即消失的表情。
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什么,也僵住了。
纳塔尔哑着嗓子问道:“是我想的那样吗?”他凑上前,更紧密地把人连被一起紧紧扣在怀中,“我的小鸟,”他把那片热烫得通红的耳朵含进嘴里舔舐,逼迫怀中人不再沉默,发出一声声难捱的低鸣,“如果你不说话,我就默认是我想的那样了。”
他低笑着用额头抵住伯德的额头,少年郎翠绿的双眼被他欺负得雾蒙蒙一片,在月光之下亮得惊人。
他咬牙切齿,抖着音骂道:“你怎么废话那么多!闭嘴!不是!”
纳塔尔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这只调皮的小鸟抓住飞了起来,被带着上摇下晃,如果他能照镜子,一定会怀疑那个笑得满脸傻气的人到底是谁。
纳塔尔俯身吻住他总是死倔着不肯吐露真心的嘴,含混道:“亲爱的,你骗不到我。”
第十三章
亲吻最早是缱绻的。
但当纳塔尔把手从伯德睡袍的下方伸进去抚上微凉的皮肤时,这个吻就变了味道。男人很难在心上人躺在自己的怀里,明明害怕得颤抖还努力张开怀抱接纳你的时候保持冷静,更何况此时还是在床上,而纳塔尔也绝不是什么虔诚信奉苦行的正人君子。
接吻变得像一场战争,处于上风的纳塔尔得寸进尺地将伯德的唇舌当做城池攻略,试图不给他剩下一丝一毫;而伯德也并不是最早什么也不懂来不及反应的雏鸟了,他如同将将离巢的雏鹰,跃跃欲试地要将自己心仪的生猛猎物打败,好拖回巢x,ue,耐心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