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孺不是冷心,只是他的情感很难表现在脸上,如果不是银窟知道曼因和师傅的下落,肖孺不会跟着,而且古佽也说过,半个月后接自己。他怕离开了,古佽找不到自己。
银窟端着粥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肖孺,后面还跟着方才逃出去的气呼呼的姑娘。
肖孺原本不想被银窟看到那巴掌印,到现在都还火辣辣地疼,还在一边惊讶那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银窟也不问什么,让肖孺坐起来喝粥,气氛静得慑人,靠在银窟身上,肖孺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银窟微微一笑,把肖孺都给看呆了,他说:“我们今夜就离开如何?”
肖孺还是能猜到这群姑娘是来找银窟,有些不明所以。
银窟苦笑:“难道你真希望我将你丢下?”凑到肖孺耳旁,说得满是热气。
好不容易正常的脸又开始发红,一路从腮帮子红到脖子根,肖孺不自觉瞪了眼银窟,瞪得那叫个美不胜收。
银窟再接再厉:“你说好不好?”掐住肖孺的下巴,温柔地用微红的眼瞳凝视肖孺。
这样一个错位,入目那姑娘的眼里,好似两人正在亲吻,本就被银窟发现打了肖孺的她,直接跪地不起,一边说:“银小主,都是属下的错!请一定责罚属下!”说得颤音害怕,被银窟的态度弄得窒息。
银窟不理会,将肖孺的头按在怀里,抚摸着肖孺被打出巴掌印的脸。
更深露重。
因为肖孺的满不在乎,银窟没有责罚那姑娘,而是让她助两人逃离。
银窟说:“既然她们想跟,一个时辰后再将我们逃离的消息传出去。”
坐在马上,银窟搂着怀里的肖孺驾马前行。
背部在银窟的胸膛摩擦,反而在雪夜里摩擦出热意,为了赶走诡异的尴尬,肖孺开口说:“我们这是去哪里?”
银窟:“在去沙衾国之前,要见一个人。”
肖孺完全是顺口问出来,也没想过两人才认识几日,说:“谁?”
银窟低头看了眼肖孺的头顶,因为对方的关注,抿唇一笑:“楼一的皇兄。”
楼一的皇兄?肖孺忆起凌天楼阁的藏蓝衣少年和他那把从不打开的竹扇。“楼一不是在昂国?”
银窟:“恩,不过他的皇兄却在凝雪国的皇宫。”肖孺心里好奇但表现不了,银窟能读懂,说:“见过之后再告诉你他们的恩怨。”
肖孺突然想起曼因与师傅,说:“那我还能见到曼因和师傅吗?师傅也是凌天楼阁的人。”
银窟靠近肖孺的脸,轻声诱导:“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和梦里耍流氓耍得如出一辙,两相重叠,肖孺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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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肖孺的命定之人是哪九个男人?
(n-n)
☆、掌门
古佽进入俜镜宗,陵祁已经候在原地,拿着红笛把玩。
古佽:“人在何处?!”
“比预计的快了整整一天。”陵祁淡然:“故人莫慌。派冥送了份大礼也不提前知会,实在不好意思不还礼。”
当陵祁告诉古佽——已经将冥的尸体扔下汜河,他的心当真痛得难以呼吸,因为冥是他从小养育,不是亲生都甚似父子。
陵祁以为古佽会杀过来,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手,而是看到古佽越过自己飞速赶往汜河。
没有预料的反应,陵祁眯眼将一团黑雾随风雪打在古佽经过的一路。
古佽一心想见到冥,思及俜镜宗内有压制魔物的法器,躲陵祁的攻击躲得狼狈。
黑雾碰到古佽的衣物,让陵祁直接看到古佽将肖孺交给斗笠男人一幕。“你放走了道印?”陵祁音量不低,说的是肖孺。
回头看陵祁,对方正在思考,没有先前的刁难,古佽继续靠近汜河。
因为一个魔物,古佽在汜河里找了一天都没见到冥的尸体。
陵祁说:“冥在冰牢外跪了七天七夜。”
古佽:“七天七夜?!”他与冥分别都不过三日。
陵祁:“你让冥办事,原本可以很早离开,却发现了你曾经收养的另一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