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彭伟还会看人眼色,又有求于人,忙着摆手把话圆过来:此一时彼一时啊,燕华能离开烟花之地,也真是幸运之极。
这才像话,王谢微微勾起唇角,先把燕华的身份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脱了官奴籍。燕华如今是我家人,也在研习医术。
啊,原来如此,彭伟常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家里也有奴仆,一听就明白了,官奴婢除籍不是用银子砸就能砸出来的,眼前这个王神医指不定有什么背景,真庆幸自己没有跟对方发生口角争斗,当年我看他便是个有风骨的,如今真是可喜可贺!大夫都是杏林圣手啊,我曾经写过一首诗,最好的一句是杏花至此传千古,明月伴我醉五更,借花献佛了。虽然依然歪诗,竟是绝口不提听琴之事。同时心里暗暗盘算,给神医送药材,自然毫无错处,神医重视华燕,啊不,燕华,那么给燕华送点什么投其所好?要不再去淘换一架好琴?
因为他正好看见,燕华走过来了。
多谢。站起来,伸手接过燕华的茶盘,王谢做得相当自然。既然彭伟如此上道,王谢也就缓和了口气,望向燕华,见对方面带微笑,不复上午的惶恐纠结,心里暗暗称奇。他晓得燕华心思重,放不开旧事,岂知短短半日,对方便换了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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