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送惠长庭和云七,陈远、惠仑、徐焕之、陆长铭都告了假。一个是父亲送儿子,另外三个是送一起去涟郡查案的生死朋友,这假请得倒也合情合理。可一想到陈远把云七的事瞒了自己许久,还为了他跑到宫中来求情,司马昀便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郁结胸中,久久不散。
这时尚书令何广跪在下面说昨天收到葙州刺史周距奏记,上报葙州湟县有人创建和教,宣传“无君论”的事。
司马昀抬起眼睛,“是那个叫夏愈牙的吧?”
何广:“正是此人。”
司马昀垂下眼帘,不再说话。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什么。以前有了什么事,司马昀都会先问裴悫的意见,现在裴悫不在,文武百官一时也不知道以后该再附和谁好,这邪门歪教的事可大可小,偏偏今天新近被皇上委以重任的几个人又都不在。再加上此次宫变,大家都见识了平时看似温柔和善的皇上的厉害,越发地觉得摸不清他的脾气,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昀才看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