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不是,我这才到前院几天哪,还跟阁里的新人没熟起来呢,就听到那些小相公们的耳根子已经嚼到我眼前来了,说是风头正劲的那相公,别看着面上一派温和无害与人无争的样,骨子里不定有多骚呢,要不然长成那样怎么勾得住男人,靠的可不就是床上功夫。要我说来,这就是纯粹的酸葡萄心理,在馆子里混的,管他是凭什么的,只要是红了就是本事,谁也别说谁不干净。”
“萧郎,你可别多想,我现在跟他们可不一样,我不求着红,只要有你我就知足了。”大概是怕我生气月笙有赶紧补上一句。
我拉过月笙搁在桌面上的手,“我知道,他们的事你也少掺和,左右不与人争,多事倒是没什么,再为了这些事惹得一身骚就不好了,能少一事少一事的好。”
“嗯。本来么,我也不注意这种事的,在欢阁这种地方争一时的高低有什么意思,到头来都是要给人踩下去的,后浪一起,哪还有前人的分,像你我这样的能有几个。只是处在浪尖上的这个,琴弹得好,我虽然喜欢弹琴,可就是老弹不好,找他请教了几回,便有人见不得有同他亲近的了,这才在我面前说东道西的。”
月笙想的这般明白我不知道是忧还是喜,算了,只要吃不了亏就成,只是这馆子里琴弹得好性子又温和的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这里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老板才端上饭来,我自昨夜起便粒米未沾,就这点东西堪堪能垫下肚子,反正就要中午了,再稍微忍忍,等着午饭时多吃点也行。
刚吃了没几口,我便猛然想起来,月笙说的可不就是赎出阁里后又被那书生的娘子着人打死的素琴。?
☆、第二十章
? 也不知道素琴几时出馆,要是月笙与他关系太好的话,到时候免不了又是要一番伤心的,对这事我不能让月笙陷入太多,要是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对素琴提点一二,不管能不能改变前世的轨迹,就凭着他指点过月笙琴艺,总不至于完全的袖手旁观。
就是不晓得如何才能与这位素琴相公单独的见一面,断不能像寻常客人那样去见他,馆里的人平日也不怎么出阁子,就算偶尔出来一回,我也不能镇日里在门口守着。这可真真是让人想破脑袋,就连月笙与我说话我也没听见,月笙不满的拿勺子敲了一下我的碗,我这才回过神来,“喊你半天了,想什么呢又。”
“没什么,奥,对了,那个善抚琴的公子你与他关系如何。”
“还好吧,我这才与他见了两面,其中一回与他相好的书生还来了,我便匆匆离开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不是你朋友么,问问而已。”
“这次刚刚一两面之缘,都还没熟起来呢,在欢阁这种地方哪能轻易地交心与人称朋道友的,省的被人坑死都不知道。”
“既然这样,人家两人正浓情蜜意的你就不要老是去打搅人家了,你看你就去了两次还给碰上了。要是你喜欢弹琴的话,我可以教你啊,以后我常来着点便是了,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问我。”
“你还会弹琴呐。”月笙咬着勺子一派惊喜。
“这有什么难的,至少比你懂得多,暂时还是能教得了你的。”
“真的?萧郎,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月笙舀了一勺豆花送到我嘴边,我顺从的张开嘴,一口吞下。
月笙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满是得意,“好吃吧,现在知道我没说错吧。”
我赶紧点了个头,“不错,很是滑嫩香甜。”
“那你刚才还不理我,看你一个劲儿啃包子,豆花一口没吃,我这才好心提醒你的。”
为示真诚,我拿起勺子连着喝下好几口,“味道确实好。”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怎么能喜欢呐。”
月笙这副越发得意的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低下头又咬了几口包子,吃的有点急,一不小心噎住了,打了个小小的嗝,月笙又舀了勺子豆花喂我喝下,“你看,我说过这是人之常情吧,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净是笑人家。”
没想到这个小心眼子的现在还记得呐,以后可得当心些莫要得罪他,要不然,这不得记一辈子啊。抬眼一看,还说没笑呢,眼睛里的笑意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就使劲儿憋着吧。
同月笙就说了这几句话,刚刚还有些沉郁的心情便一扫而光,这么一来,觉得东西比刚刚都好吃了不少,再加上饿得厉害,三两下就扫完了碗里的豆花,抬头一看,月笙还在慢慢悠悠的吃着,肚子居然应景的叫了一下,声不大,还好月笙没注意到,刚刚就要了两碗,不知是不是还有剩,吃个包子先垫垫要是还饿就再说。
没想到我这一个包子刚下去,无济于事不说,上边下边竟一齐响了起来,月笙这下子可是找到乐子了,顿时就笑得不可自抑,这刚刚还说是人之常情的人真是万万信不得的,笑够了,月笙才招呼老板,还好着这老板不是真照着两碗做的,麻溜得又端了一碗上来,居然还是个海碗,比刚刚那个大了好几圈,连包子都上了两屉,这下子不是担心不够吃了,倒是要想着待会走时怎么才能挺得板正尽量风度翩翩些,别让月笙那个小没良心的又捡了笑去。
这下是月笙看我吃了,在月笙两双目炯炯的注视下,我吃的格外艰难。最后都是小口小口文雅的细嚼慢咽了,还好月笙还有那么丝善解人意的意思在,将我手里的碗端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