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画的,正是上一辈子给他送来毒药的那名小厮。
萧珞搁了笔,将画像提起来,神色间有些犹豫。他一早就暗中将王府里的人全都查了个遍,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查到,可若是去查军营,那就必须交到贺翎手中,他该如何解释这幅画像的原委?更何况,就算他解释清楚了,军营中的人成千上万,这一查,消息十有八九就会泄露,那可就打草惊蛇了。
而且对方若暗中培植了势力,又怎么会随便安插在军营中让别人发现异端?那样一旦行事,必将束手束脚,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就算此人在军营中,让他们查到了,又能如何?这是他上辈子的证据,在贺连胜面前没有任何说服力。
贺翎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抬手在眉心揉了揉,最后长叹一声,将它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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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王府里的气氛依旧热闹,王妃张罗着开始做起过年所需的一应准备,连带着年后铮儿的抓周礼也一并在筹备。
贺翎再没有对几个兄弟做任何的言语试探,只是暗地里将庄晋的家恨不得翻个底朝天,又把与庄晋有关的所有人、所有文书全都查了个遍,甚至派人去安平郡,查中埋伏那天长河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