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点名提问的皮皮虾j-i,ng就像上课睡觉的小学生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似的吓了一跳:“没有啊,我从出生以来就没离开过这片海湾。”
“你是想问那个人类小子的死与它有没有关系吧。”茨木挪动一下身体,右手枕在脑后,“我可以告诉你,杀田沼要的人不是它。”
皮皮虾j-i,ng懵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在说什么?谁死了?”
“一个倒霉的人类,与你无关,别打听。”茨木含糊地糊弄过去。
不过,他可以糊弄皮皮虾j-i,ng,却糊弄不了琴酒:“你觉得田沼要的死是偶然吗?他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照理说你不该没发现他的魂魄。可事实是,他跑到了米花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茨木冷笑:“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找伤害我挚友的家伙麻烦时,我会顺便替他报仇。这件事你不用c,ao心,先将你的困境解决吧。”
我的困境?
琴酒心里一动,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遗忘已久的事。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最后一个号码,拇指在屏幕上方虚按两下,终于下定决心点了下去。
话筒里响起古里古怪的彩铃和广告,琴酒却没有第一次听到时那种想骂人的冲动,反而好整以暇等着电话接通。
一连拨了五六个广告,六七首彩铃,转眼十分钟过去了,那边还是没人接听,琴酒也就扛着不挂电话。
他总觉得这次任务过程中发生的事有97号和宇减基的手笔,兴许他们还充当了编剧一职。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一从平安京回来,就恰好赶上妖怪、外星人面世。尤其是后者,人家藏了几百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还早早搭上组织,闷声发大财玩儿得那叫一个熟练自在,为什么突然在世人眼前现身,把自己往活靶子的位置上推?
地球扛不扛得住外星人火力先不说,若是各国首脑脑子一热,抱着赢不了就同归于尽的想法,各自朝那座要塞发s,he一炮.核.弹,炸不死他们也能让他们灰溜溜地滚出这颗不再适合居住的星球,他们也没招。
像摧残外交人员心灵却不刻意伤害他们,明知把人逼急了谁都讨不了好却依旧故我的谜之自信,真是像极了97号一贯以来的不靠谱作风。
话筒里又播了两首土味情歌,估计那边实在是熬不住了,一阵“嘶嘶啦啦”的杂音后,一把温柔中带点无奈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别打了,97号真的不在。”
“她不在,不是有其他人在吗?”琴酒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我任务的事,可是我不能回答,否则这个任务就算作废。”话筒另一端的人率先堵住他的话头,“实在抱歉,职责所在,我也没办法。”
琴酒也不生气,换了种问法:“你说,那些外星人对地球是不是真的不怀好意?”
“是。”
“如果我的任务失败,地球会毁灭吗?”
“不会。”
“那些外星人想过毁灭地球吗?”
“他们没有想过,但他们做的事会破坏地球生态平衡,影响宇宙法则,后果等同毁灭。”
“知道了,感谢你的解答。”
琴酒不清不楚问了几个和现况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便挂断电话。安室透瞟他一眼,不问他刚才和谁通话,而是以肯定的语气说:“你心里已经有猜测了。”
“猜测而已,我需要到要塞上走一趟才能确认。”琴酒说完,再次闭上眼不开口了。
安室透苦笑一下,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要不是知道琴酒的性格,他还真以为这人在故弄玄虚装神秘呢。
接下来几分钟又是令人难受的默然,安室透用力踩着油门,风驰电掣赶往现场,希望今晚能有更多收获,最好斩断组织的爪牙,不求全灭,只求他们能安生几天。
或许巧合总爱在不经意间降临,当车子转过抵达目的地前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前方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寂静的夜里,每一声.枪.响都如一个惊雷,再浓郁的夜色都会被强势撕开,将藏于箕角旮瘩中的丑恶清清楚楚摆开来,供人查看。
“公.安和组织的人已经交上手了。”
安室透脸色一冷,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掉头堵在十字路口中间。同时,他们本来行驶的那条道路接二连三亮起刺眼的车灯,警笛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线,震耳欲聋。
最前面的两辆车都是没有拍照的改装车,外型普通,性能却比寻常车辆强大得多,行驶起来如同暴怒的猛兽,横冲直撞冲开一切阻隔,一直保持在最高速没变过,任后方.警.车如何追赶都望尘莫及。
枪声大部分是从这三辆车里传出的,少部分才是公.安的还击,警.车有好几辆报废停在路边,车上的人有没有生命危险还不好说。
今夜的行动对于组织而言不过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小动静,他们的保密工作一向不错——在内j,i,an们不掺和的情况下。如果白马探没到米花町找琴酒,如果不是被谨慎的基德撞见,他们的行动绝对可以成功。
可惜,没了琴酒坐镇,普通的组织成员跟白马探、基德这样的天之骄子,天选之人比运气,还是差得远了。
“需要我拦住他们吗?”茨木来了兴致,盯着车窗上刺眼的光线,摩拳擦掌地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拦下吧。”琴酒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势头最疯狂的那辆车一眼,“组织也参与了ax4869原型药的研究,跟要塞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