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仅有我与瑞儿这一支血脉,自然只有立他为继承人的,那孩子是家父亲自养在跟前的,聪颖听话,一直极受宠爱……後来因与缅甸军阀结盟之故,爹竟开口要我改嫁……」吴氏说到此节,面上浮出一丝愧色,「夫君尸骨未寒,我自然只得守节一途,但爹当时身在异乡,处境艰难,我到底……到底是……」她顿了一顿,却是羞惭不堪,只低垂著首,又拿手绢按了按泛红的眼角。
徐景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如此,一时之间,不免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艰难道:「那……夫人如今……」
「爹做主将我许给那缅甸军阀的幼子,那人是个上进的,此番便是要出国留洋,我自然只能随著他远渡重洋,眼前只因琐事耽搁,暂且在上海停留一阵子罢了,不想竟会见到你。」吴氏颤声道:「我如今身份尴尬,便有一事想托付於你。」
徐景同立即道:「夫人尽管直言。」
吴氏泣道:「夫君……夫君当年战败,也不知究竟埋骨於何处……只盼你……」
她说到这里,徐景同却是明白了,连忙道:「夫人不必忧心,若满怀愁思,只恐伤了身子……这事便交由我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