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了。
“教练。”巴恩的呼唤让主教练抬起头。
“什么事?”
巴恩和亚科对看一眼,然后小声说:“主席先生是不是对克鲁姆势在必得?”
主教练本来想告诉他们别多管闲事,后想起主席曾开玩笑的劝他别总端着架子,适当的时候与队员们多亲近亲近,带队的时候铁血就行了,别整得跟天煞孤星一样。主教练不是个头脑僵化固步自封的人——不然不会离开铁饭碗一般的丹麦国家队跑出来挑战自我。主教练咽下涌到嘴边的斥责,看看满脸好奇的巴恩,又瞧瞧沉静的亚科。
主教练原来还觉得巴恩是个稳重的小伙儿,亚科.埃里克森来了以后才知道什么叫有比较才有鉴别。
“怕克鲁姆进队后威胁到你们的地位?”主教练意味深长的说。
“我就是个替补击球手,再说我和克鲁姆的位置不冲突,威胁不到什么。”巴恩无所谓的说。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主教练暗想,回去以后要让这小子好好恶补何为击球手的追求。
浑然不知更悲惨的未来已露小脸儿的巴恩又道,“我们已经有亚科了。”
亚科没想到巴恩会这么讲,脸色微变。亚科如今不争不抢,就算克鲁姆真来了,他也愿拱手让出第一主力找球手的位置。亚科知道自己几两重,全盛时期创造的成就无法抵过威克多.克鲁姆单个第一找球手殊荣的含金量。
亚科.埃里克森什么都不怕,唯独怕主教练让他坐冷板凳,他不在乎做替补,只要拥有上场的机会。
主教练算是亚科半个长辈,知道这位饱经冷暖的后辈畏惧什么,也知道亚科不会与克鲁姆逞凶斗狠——假使主席先生真把克鲁姆弄来了。
“是啊,我们已经有亚科了。”主教练微微一笑。
巴恩愣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高兴地瞅了眼同样听出言外之意并掩饰不住惊讶的亚科。
“威克多.克鲁姆不会来?”巴恩一激动忘了克制音量,嚎得整个包间刹那间鸦雀无声。
亚科和包括主教练在内的教练团队众人皆同情地望着巴恩,巴恩心惊肉跳地回头,见主席仍然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还没等他松口气,主席的声音鬼魅般响起。
“巴恩,你对克鲁姆有意见?”主席没有回头。
“不是……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
巴恩苦着脸,亚科拍拍他的肩膀,说:“巴恩担心克鲁姆来了以后,队里没我的立足之地。”
“我是商人,我花了几百万加隆把埃里克森从古树队弄到自己队伍里来不是为了堆高找球手的板凳厚度,我收购冰脊克朗也不是因为我喜欢魁地奇,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对!魁!地!奇!毫!无!兴!趣!花出去的钱要想办法挣回来,收购俱乐部的目的是为了以后财源滚滚。”肯尼主席转身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是我的摇钱树,与其把心思浪费在患得患失上,不如想想怎么提高技术。我讨厌做亏本买卖,要是投资没能获得预期收益,我会毫不留情地抛售,弥补亏损。”
对于如主教练这样把魁地奇当追求的人来说,肯尼主席的话非常刺耳,同时也钻心剜骨般的实际,职业魁地奇队伍的出现目的之一是为了赚钱,这一点他无法反驳,除非他自命清高地跳出去表示自己不要薪水,教练自认做不到。他摸摸鼻子,没有吱声,默认了主席的“心里话”。
而对于摇钱树们来说,主席的一席话说到了心坎里,让他们无比安心。他们得到了主席的保证,胜利至上的冰脊克朗不会为了迎合巨星把非巨星打入冷宫。
当场上金色飞贼出现后,肯尼主席“容光焕发”地离开了包间,包间里的人清楚主席先生又准备到保加利亚巨星跟前刷存在感了。
巴恩摸着下巴上没剃干净的胡渣:“以主席的‘身手’,克鲁姆加盟只是早晚的事。”
教练团队内不少人点头附和。
俱乐部上下貌似对肯尼主席的办事效率信心十足。
只有主教练不这么看,以前不是没有人对克鲁姆砸重金,2000万也不是绝无仅有的报价,保加利亚巨星若要跳槽早就另觅新欢了,不会等到现在让肯尼主席捡便宜。看看报纸就知道,随八卦上蹿下跳的队伍里并没有老牌劲旅们的身影。
还有一点主教练一直没敢跟别人说,这个念头在心中挥之不去:肯尼主席其实很清楚他攻陷不下克鲁姆,之所以一遍遍利用媒体大肆报价,实际是通过克鲁姆实现炒作的目的,瞧,这一脑残粉举动不仅让默默无闻的冰脊克朗一夜之间在北欧家喻户晓,还间接帮助了克鲁姆抬高数倍身价,从逐月低迷一跃成为全联盟第一。
至于为什么帮助克鲁姆,想不通的主教练只好把它视作驾着火弩箭的土豪金顺道载了2000万先生一程。
二、
法国小报的头版头条纷纷被“土豪肯尼与现任魔法先生不得不说的事”等类似标题占据,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还没做好走出北欧征服欧罗巴的肯尼主席因为与邓肯.奥维尔的暧昧照片在西欧巫师界悄悄蹿红,连带着冰脊克朗也被撸了一把。
主力找球手亚科.埃里克森和主教练约阿希姆还上了法国某魁地奇杂志的扩展版面——可怜的巴恩又被透明了,这一露脸带动了一小波赞助热潮。赞助的金额不大,还不够日常塞牙缝的,穷惯了的俱乐部没有大俱乐部财大气粗、目空一切的弊病,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