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儿更是厌恶。
“小的是,小的是。不知王爷今日回来,未曾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苏仪光也不理会村长一副谄媚的小人样,只是淡淡的道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收泔水的人?”
“王爷你是说谁?”村长故意卖着关子,脸上的笑意让人有些恶心,“我一时记不得了。”
苏仪光有些恼,扔了锭银子给他,冷冷道:“现在想起了吗?”
“我想起来了,我们庄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村长说道,脸上让人恶心的笑意更甚,“好像是住在村南吧。”
“村南哪里?”苏仪光问又扔了一锭银子。
“村南只有一户人家,就是他了。不过他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是四年前那个收泔水的老头儿捡回来的。”村长道是懂得见好就收,见银子给够,也就不再隐瞒。
“他是哑的?”苏仪光问道,脸上带了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关切神色。
“倒也不是,只是喉咙受过伤,说起话来难听得跟鬼一样。被村子里的人说了,他倒也就识相的不再说话了。”
“嗯。”苏仪光淡淡的嗯了声,看也不看村长恶心的笑脸,就径自走出,向村子南边走去。
村南并不比村北繁华,甚至一路上还耸立着阴森可怖的墓碑,更是让这里鲜少有人踏足,就连路上也长满了茅草。路的尽头是一间摇摇欲坠的小屋,好小,小到连王府家的柴房都比他大。在那间小屋外面,勉强称得上是院落的空地上,放着一辆苏仪光见过的独轮车。
就是这里了,苏仪光知道就是这里,那个人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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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南听到叩门的声音,先是一惊,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找他,大家对他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怎么会有人敲他的门?
正当离南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原本就破烂的木门又响了几声。离南赶紧蒙上布巾,起身开门。
“你在家也蒙着脸吗?”苏仪光看着前来开门的小小身影,依旧不愿意以本来面目示人,苏仪光忍不住问道。
离南抬头,看到站在门外的苏仪光,更坚信了这是一个幻觉。
苏仪光,紧紧抓住离南想要关上的门,
“不欢迎我?”
离南揉揉眼睛,想要确定幻觉的是不是有这么大力。苏仪光看着他揉眼睛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忍不住笑起来。
离南狠狠的捏了下自己,好痛,不是幻觉!那为什么这个王爷会对自己笑?
“不让我进去吗?”苏仪光问道,看着他低着头不自在的样子。
离南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来,有些紧张的叫着衣角。苏仪光见他不回答,就自己进了屋子。离南一惊,低头红了脸,叫着下唇,强忍着眼泪。
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让他好想在他怀里哭泣,告诉他自己吃了多少苦,告诉他被王大人折磨时有多疼。
离南想要逃离,因为只有逃,才可以抑制自己想要僭越的冲动。
第二十章
离南呆呆的看着打量着自己陋室的苏仪光,心里有些窘,不由得低下头,却又不敢请苏仪光出去,只有任由他看着这间简陋的屋子。
“你住在这里?”苏仪光看着面前这个失措的人儿,问他道。
离南点点头,就想要往外面走去,却被苏仪光一把拉住。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同处一室吗?”苏仪光在看到他竭力想逃开自己的模样时,心火莫名其妙的上串,不由得质问道。
离南急忙摇头,表示不是这样,苏仪光看他困窘,又低垂着头,样子有些可怜,心中不觉软了一分,又想起是自己无缘无故闯进别人家里,也难怪他害怕。于是温声劝慰道:
“无不是坏人,你不要怕,我只是来……”
苏仪光说着又突然停下,自己也不知道来这里的理由,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起。
离南低着头,将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推到苏仪光面前。有帕子擦了擦请苏仪光坐下,又急忙端上一碗水。
苏仪光捧着那个有些缺口的粗瓷小碗,看着那人用手指绞着衣角的紧张模样,心情大好,一口将水喝下,只觉得清冽爽快。
“我听村长说,你是会说话的是不是?”苏仪光问道,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离南有些惊讶他居然还会去向村长打听自己,他不是应该认不出自己才对?虽有疑惑,在听到苏仪光的发问时,离南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说话呢?”苏仪光不依不饶的追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人的一切都这么感兴趣。
离南低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喉咙为什么会受伤,总之就是声音变得嘎哑难听,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听他讲话,收泔水的时候也因为那样难听的嗓音被那些富贵人家的家丁辱骂,后来他也就不再说话。
苏仪光看他低着头不回答,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也知道原因想必也是非常委屈,便也不再追问。
“你在习字?”苏仪光看着桌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面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迹,那些字称不上好看,却也不难看出写得很用心。
离南慌忙的将桌子上的纸收起来藏在身后,一副羞窘的模样。他晓得自己的字写得不好看,但是他是真的很认真要写好的。
他不知道苏仪光为甚麽会到自己这一间小小的屋子来,从他来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