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一直在屋里听着外头人声鼎沸,丝竹喧哗。
直至礼毕后,喜娘牵着一袭盛装的新嫁娘走入洞房,忙上前扶她坐在了大床上。
新人蒙着盖头,照例不得自行揭去。只看见她身段娉婷,步态端庄,在我接过她的手携她跨进门槛时,轻声道了一句“有劳姑娘”,声音温柔,甚得名门风范。
我因人多事杂,新人坐定后便掩了房门,吩咐几个丫头老妈子伺候着,去张罗其它事务。
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所有宾客才陆续离去,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其间我没有见到大公子一面,想着那卢家小姐性情温和,却也隐隐为大公子欣慰。
那晚夜色尤为明净,没有一颗星,皓月光辉清丽莹润。是良辰,也幸得这美景来衬。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时,念着一对新人应该起身了,便唤上一个小丫头端着毛巾脸盆和要换的衣物,往新房走去。
初升的日光映在枝叶扶疏的树木间,有几只鸟雀在梢头婉转而鸣。
“公子,少夫人。”我敲了敲房门,里头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微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