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璃子民何其无辜,我……放不下……,我护全的是北璃的子民而已。”
这是江玉树能为北璃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斩离云有些不确定:“公子可有把握赢泓玉帝?”
江玉树默默饮了杯茶,不答。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赢赵毅风,他只知道赵毅风的剑和他的剑注定有一场较量。
是关乎两国生存,也是关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更是关乎心和心的比斗。
当初玉箫可以伤他,也只是因为他的谦让。
一旦真正出手,赵毅风光是在气场和力量上就已经让人折服。
他是在战场上杀敌,九死一生的战神。
青冥剑锋寒,渌水剑凛冽。
两剑相较,答案还真不得而知。
这一刻,江玉树忽然有一种人生的快意。
棋逢对手,可以纵情比斗的快意!
如果说江玉树是北璃的最后统治者,那么赵毅风只需要打败江玉树就意味着北璃可以在手。
而今,江玉树没有继承北璃大统,只是以自己最后的力量来挽留,这大抵也是北璃的福气了。
上佳城
高山之巅
樱红纵乱。
一身玄衣的赵毅风策马而来,黑色的披风在风中摇曳凄绝,在漫天绯红中耀眼夺目。
他在高山之下,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马蹄荡起的烟尘。
红衣劲装在身的江玉树立于高山之巅,衣摆随风飞起,一柄泛光渌水剑衬出他温润中潜在的杀气!
抬头。
垂首。
两人在山上山下蓦然相望,一处瞳眸霸气狂飒,凤飞九天流火溢;一处眸光温和藏锋,幽兰寂静生香寒。
赵毅风自下方静静的看着他。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男人兵刃相对。
早已经习惯他白衣似雪在身侧温暖祥和,独自营造属于他的宁静致远,遗世独立。没想到自己心中的这抹纯白还是沾上了剑的杀伐之气。
但是——
只要今日有了胜负,攻占了北璃,他就不用从给北璃卖命。
只有得到北璃江山,就能和他一起共赏山河无限!
赵毅风在心里告诫自己:他要这山河无限,也要他常伴身边!
山巅之上。
两人四目相看。
赵毅风眸光灼灼,如山一般冷峻且带有森严杀气。冷冷抽出青冥摆手在侧,锐利的青光在阳光下一片明晃,反射的光叫人睁不开眼。
江玉树眸光凛冽,如冰一般清寒而带着坚毅傲然。红纱水袖轻翻,渌水剑在手,璀璨的绿光破空一划,荡起一片樱红纷乱,空中一时落英纷飞。
风乍起,卷起漫天樱花、
剑气袭人,连空中都充满了凄凉萧飒之意。
江玉树右手握剑,挥剑直指赵毅风,眸光始终不移赵毅风的剑。
“来吧!”
他知道赵毅风的青冥剑气灼热,剑气霸道伤人无形,也知道这场较量必定有一伤。
赵毅风握剑的手垂在一边,剑尖扎在地上,他双眼紧紧看着对面的人。
“玉树,你我非要如此?!——”生死较量。
他怕自己下不去手,这是自己深爱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
江玉树眼神一冷,一声喝:“犹豫什么?挥剑!”
赵毅风静立不动,做最后挽留:“玉树,你我何苦如此?”
“这是你我命中注定。何须多言?”江玉树如玉的侧脸凝了寒,手腕使力,渌水泛寒。
“我知道了。”赵毅风微叹了一口气。
手微动,一股强劲的疾风铺面而来,周边树叶沙沙作响。
落地的樱花被震的飞起,在空中盘旋打转。
墨袖一抖,青冥指天!
赵毅风长剑迎风而走,一道青光只劈江玉树左肩。剑还未落,森寒的剑气已劈碎樱红!
江玉树身子向侧边一闪,后退两步,挥手渌水向前格挡,绿光漾开,丝丝寒气凝住青冥灼热!
“呛!”两剑相交。
剑不动。
人也没有动。
动的只有风。
风在动。
风卷起了樱红,细碎的落在两人身上。
四目相对。
火花四溅。
力道相抗。
青冥微颤,渌水轻抖。
“哧~~”
火花四溢。
青冥从渌水剑身划过。
赵毅风足尖一点,飞身而起,青光从天而降,直劈江玉树头顶。剑气霸道,将他的墨发震的随风乱舞!
江玉树静立不动,抬眼上看,眼神一紧。好霸道的剑气!
红纱轻飞,江玉树双手抬剑平举头顶,剑身抵制青冥从天而降的剑锋!
“当!”赵毅风青冥长剑只扎渌水剑身中央,一道火光蹦出!
“好剑法!”一声赞叹!江玉树振臂一抖,渌水剑寒气外溢。将手上长剑震开
“清玉不遑多让!”赵毅风空中翻身一转,轻点渌水剑身,飞身而下。
不待两人反应,赵毅风挥剑青冥,一道青光直逼江玉树咽喉,剑还未到,江玉树脖间已被剑气灼伤,丝丝血水外溢,落入红衣。
江玉树平举渌水当胸,抵挡赵毅风由远处刺来的剑,袖中手腕用力。
“哐!”
一横,一竖。
两剑再次相撞。
江玉树只觉手间有丝丝粘滑,低头下看,虎口竟被他剑身力道震裂。
他轻笑:“想不到泓玉帝为了对付我,连‘君子藏剑’都用了。看来你我今日是要不死不休!”
赵毅风只觉手上剑向前刺去受力道阻挡,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