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些犹豫,齐智道:“容大夫但说无妨,老朽可保你安全。”
容川摇了摇头:“我倒并非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是……罢了,”容川叹了口气,对众人拱手道:“各位,我只能说,我说的只是我之所见,至于是不是真相,就要各位去找寻了。”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方侵竹有些不安,他看了看沈浪,果然见沈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容川也看向沈浪。他深吸一口气,道:“从死者的伤口看,死者确实是被人一剑毙命,而这柄剑应该有个米粒大小的缺口。”
齐智一听,立刻来到尸体旁边,仔细查看了一番,竟是摇了摇头。
众人见齐智已然同意容川的观点,纷纷用奇怪的眼光去看沈浪。
沈浪只能苦笑地站在那儿。
“沈浪,陆风是不是你杀的?”楚莹莹问。
“不是。”
“你有何证据?”楚莹莹显然已经压抑着悲痛。她面对着沈浪,手按在剑柄上。
能到这里参加赏善宴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武林中的女子并不少,还有不少武功高强,惊才绝艳之辈。可是楚莹莹和她们比起来,就像是泥土和珍珠的差别。但是,她会是个普通的角色吗?她貌不出众,但是沈浪从她的站姿、握剑的姿势就知道,这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沈浪顿时敬畏起来。能让他产生敬畏的感觉的人已不多。
“沈某,并无证据。只是楚姑娘若信得过我,沈某可以为楚姑娘找出证据,证明在下并非杀害陆兄的凶手。”
“迟了!”楚莹莹忽地拔剑,那剑极快,成一团剑影,像沈浪笼罩而去。
而沈浪,只是躲避,并不还手。
剑在沈浪的身上划下无数伤口。
“楚姑娘,这都是我的错,你快住手吧……”白飞飞哀戚戚地说道。但楚莹莹并没有住手。今日之前,大家都以为她只是因为华山派的名声才会被邀请,今日之后方明白,她武功之高强,并不逊色与在坐的任何一人!
“楚姑娘,我有证据!”方侵竹忽地大喊起来。
楚莹莹剑光一撤,人已飘然后退。
她提剑在手,木然的目光朝方侵竹扫来。沈浪啧了一声:“方五,你多什么话!”
方侵竹道:“昨日我和沈浪在一个房间,一整晚他都没有出去过。”
“你是谁?”楚莹莹问。
“对啊,这位公子,你是谁?”齐智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哈哈……”方侵竹很不好意思,这时候他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吗?
“他是方侵竹,金陵方家的老五。”百里千忽然亲亲热热地把手搭上方侵竹的肩膀:“这可是花满楼花公子说的,对吧,花满楼?”
花满楼闻言,点了点头。方侵竹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
“原来是方五公子。”齐智道:“只是听说五公子一向深居简出,而敝庄的赏善宴,好像并没有邀请五公子?”
这时,一直站在齐智身后的冷三冷冷地说道:“陆小凤。”
齐智很了解冷三,道:“原来是陆公子让你进来的。相逢也是有缘。只是方公子,你说昨晚一直和沈浪在一起,他确实没有出去过?”
“没有。”
“陆风有没有来过?”
“也没有。”方侵竹忽然道:“陆小凤和花满楼就住在隔壁,如果我们房间有什么动静,他二人应该能知道吧?”
陆小凤尴尬地咳了一声:“昨晚喝了很多酒,所以……”
“昨晚风雪太大,而且沈郎君的轻功,天下已少有敌手,连我也很难听出。”
花满楼这话,说的虽是事实,却也把沈浪逼近死角。
“老朽相信方公子并未说谎,可是,你睡着的时候,又怎能证明沈浪没有出去过呢?”
果然!方侵竹内心暗自吐槽,他知道他给沈浪作证完全靠不住,别人这么一说就没辙了。况且这也是事实,沈浪要是趁他睡着出去,他还真不知道!
容川道:“不如验看一下沈公子的兵器。”
方侵竹心想,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众人连忙看向沈浪。沈浪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即将洗冤的喜悦。他把剑交给容川,容川拔出剑来,对比了一下,脸色大变:“这……”
他不想说的话,齐智却替他说了出来。
“这正是断云剑的伤痕!”齐智看起来很生气,好像是非常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他的信任:“沈浪,你作何话说!”
“这都怪我,”白飞飞走了过来,她的眼睛已经哭得有些红肿:“二叔,沈郎做的这些事,都是侄女的罪过。”
连沈浪也很好奇。
只听白飞飞说道:“其实我和沈郎早已互有情愫,只是,他过惯了浪子漂泊的生活,而我,又希望他能和我一起留在三位老人身边,照顾你们。我们经常因为此事产生争执,前几日我们又吵了一架,沈郎因此对我分外冷淡。”
她说这话时,沈浪只是皱着眉并未反驳,众人又听白飞飞说得如此清楚,方才恍然大悟昨日宴会上的种种。
“昨日沈郎又对我很冷淡,陆公子看不过去,出手要教训沈郎,反而被沈郎教训了。那之后,陆公子生气地离开大厅,我不久在楚姑娘的陪伴下也离开了。没想到陆公子却在我房间前等我,跟我说,沈浪这种小人,还是不要与他来往了,还说,他能照顾我一生一世。我知道楚姑娘对陆公子别有深情,这次也是陪着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