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他不识实时,笑话他仕途坎坷了。”
“呈君前表面上是端给你喝你都不喝的意思,但是姜老先生往前几辈到开国元老,有一位就叫姜呈君,余培明嘲讽他其实也不过如此,前人礼贤下士现在却故作清高了。”
“最后,端给长辈的茶是万万没有自己喝掉这种说法的,这个行为算得上非常粗鲁了。”
余培明从床上坐起身来笑道:“哎呀,没想到楚天你这么懂我,你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研究我吧,快带着许辞一起投身我的怀抱,我们一起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我冲余培明温柔地笑笑:“滚。”
余培明可着劲儿折腾:“拒绝也别这么强硬嘛,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儿?真不知道许辞怎么受得了你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滚嘛~”
余培明从床上爬起来照着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没情趣吧你,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俩玩着。”
许辞还在发愣,他来来回回地想了几遍感慨道:“喝个茶都能喝出这么多事来,实在是太累了。”
我凑过去亲他:“可不是,天天净整出些幺蛾子出来。”
许辞笑着摇头:“这些人真是太难伺候了,刚刚那个什么灵芝姑娘也是,一看就是会生事的,楚天你可得离她远点。”
我咬住许辞说个不停的嘴唇:“那个姑娘叫姜芝,你可以用姜汁撞奶来记她的名字,她是姜家的小女儿,老夫人可宝贝着了,你可得小心别招惹她,这种“此处是我家,举世皆我妈”的大小姐你可伺候不起,碰碎一点儿人家要找你拼命的,知道拼命三郎怎么来的吗”
许辞笑得喘不过气:“阿天,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姑娘,你太坏了。”
我陪着许辞闹了一会儿让他在床上睡了,我开门出来,余培明正骑在门口的石狮子身上。
余培明:“……”
我:“……”
余培明从石狮子身上翻身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下来的有点急,那石狮子的头整个地翻了过来,余培明赶紧伸手抱住。
“……”我现在跟他断绝关系还来得及吗?请尽快告诉我,挺急的。
余培明小心地把石狮子的脑袋又给放了回去:“那什么,我没想到它这么不结实。”
“余培明啊,我没想到你居然连石狮子都不放过。”
“我就是小小的推了它一下……”
“你居然还想推到石狮子?你有没有良知?”
“真是够了。”余培明扶额道:“楚天,你不觉得你最近特别招人厌吗?”
“你是说我最近特别有活力?”
余培明笑着摇头:“不,你最近比我还要嘴贱。”
“……”
午饭的时候我去叫许辞起了床,姜老先生在花园备了饭菜,形形色色堆了一桌,余培明笑着给他端酒,老先生淡淡地应了一下,没再推辞,端起来喝了,余培明又陪了一杯,这才坐下来开始吃饭。
将老夫人打量了几眼许辞,大概没太猜出他的来头,站起身来给许辞布菜:“这位是小天的朋友?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姜老先生道:“年轻人嘛,多交几个朋友是好事儿,英雄不问出路。”言下之意,就是看不起许辞的出身,觉得没有交结的意义了。
姜芝端了一杯果酒走过来笑道:“许辞先生是楚天哥哥的监护人呢。”她转向我:“楚天哥哥,我敬你一杯。”
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把酒水含在嘴里,坐下身后借着擦嘴的动作又都吐在了帕子里。
姜芝用袖口掩着嘴笑,过了一会儿又问:“楚天哥哥,你还没说你戒指的事儿呢,你见着我姐姐姜灵了吗?”
姜老先生闻言也放下筷子看着我,我把戒指和之前收起来的小布包取出来,那封小诗却被我藏在了包里并未拿出来:“我之前确实碰见过姜灵。”
姜老夫人接过东西细细看了:“是的,这是那丫头的,她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我摇头:“并不曾,我与姜姐姐只是匆匆一面之缘,她托我把这些带出来。”
将老夫人叹气:“真真是作孽哟。”
余培明看了我一样,我冲他摇摇头,姜家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姜灵已经遇难的事情。
许辞不知道我们又在打什么谜语,干脆什么也不管,低头吃饭。
姜老先生呷了口茶,缓声道:“现在国都里那么乱,多事之秋啊。”
余培明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菜:“不知道姜老先生有什么打算?”
姜老先生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太极:“我都半个身子进棺材的人的,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勉强讨口生活。”
余培明笑笑:“刀口舔血也是讨口生活,受惠于人也是讨口生活,不知道姜老先生是要哪种生活了?”
姜老先生笑起来:“哪有那么多活法,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家里几个小的赶紧成家立业,省得别人尽在那里瞎操心。”
姜夫人也笑道:“说得是呢,姜芝也不小了。”
余培明的努力都化为滚滚长江东逝水,姜家睁眼说吓唬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
姜夫人转向我:“小天你也很久没见姜芝了吧?唉唉,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年轻的时候还跟你母亲一起坐着喝茶呢,我们当时还说要是能定个娃娃亲多合适。”
“……”
余培明递给我一个“你挺住”的眼神,默默低头吃菜。
我心里琢磨着姜老先生这难道是要拿嫁女儿跟我换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