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她下贱的人们,又如何会知道她是被多少双真正下贱的手推下了这个深渊。
再后来的事情,吴越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韩辉出现在母子二人的生命里,贫瘠的春天,贫瘠的一家,春暖,花开。
韩今宵讲述这一切的时候,神情已经很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全然无关的故事。
鲜血淋漓的一切,疯狂丑恶的往事,就在韩今宵低沉沙哑的嗓音中,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吴越不知道什么样的疯子才能在这种悲怆和冤屈中这样平静。
但韩今宵就是平静地说了句:“没了,讲完了。”
说罢竟然还回头朝吴越淡淡一笑:“好听吗?”
吴越嗫嚅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毕竟还是经历太少了,他永远无法想象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还能不能坚持着活下去,此时此刻他也终于知道了,这个才三十出头的男人为什么会像早已活过了大半辈子一样沉冷,肃杀,然后,坚强。
韩今宵瞅着他,浓黑的睫毛里是嘲笑的视线:“咋的了,这就震撼住了?还能吱声不?你吱一个老子听听。”
吴越:“……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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