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握住父亲的手,尚还有余温。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突然忘了怎么哭。办丧事的来了,为父亲擦身子,换寿衣。
他看着父亲的尸体被送上了殡仪馆的车子,殡仪员叫他跪下,对车上的父亲磕三个头。
冬晨的头磕在地上,这个时候才真的相信父亲已经离开的事实,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想到殡仪馆的车子要把父亲的尸体运到一个冷冰冰的地方,他才失控的对着车子喊道:“爸,不要走!”
殡仪员拍拍他,说:“节哀顺变”。
那些亲戚姗姗来迟,象征性的问了问情况,一起去了向家守夜。布置好灵堂之后,有的人拿出了带来的麻将,他们一边打一边聊天,仿佛这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而是一场深夜的聚会。
父亲住院前抽的半条烟还在桌上,冬晨拆了一包,坐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希望能看见父亲骑着自行车,像往常一样在小巷尽头出现,可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