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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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佩吉是尼尔森与默多克律师事务所的会计,本来她应该做好本职工作,但扳倒菲斯克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的人生目标。如果她知道露西对马修说了什么,她一定会赞同的,因为她已经为此而准备了。
她放弃了所有手头的,那些无凭无据的指控,她需要一个货真价实的证人,来指证那个在电视上言之凿凿要重建地狱厨房的菲斯克,是一个满口谎言的小人。菲斯克说他是一个成长在地狱厨房,身家清白,怀有梦想的男人,可是一个杀人成瘾,暴力成性的人怎么会身家清白呢?
凯伦脑子一闪,开始着手调查菲斯克的家庭。
她调查的很深了,她查了菲斯克所有公开的记录,出生记录和家庭记录当然已经早就被替换成了新的,但是菲斯克的停车记录显示他经常去北部的一个高级疗养院,甚至凯伦查到了他去了哪一间病房。
她相信自己已经就在真相的边缘,她只是缺少一个人帮她把一切曝光。
当她开始准备联系纽约公报记者的时候,外面有人突然敲门,把凯伦吓了一大跳,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她镇定了一下,打开门,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嗨,我是露西·朗,马修的朋友,之前他给你打过电话了。”露西进门之后在事务所里找了一圈,“福吉没有来吗?”
凯伦说:“没有,他说马特被车撞到受伤了,然后一整天都没有来,怎么回事,马特被车撞真的是意外吗……不是有人想让他死?”她犹豫地询问,眼睛左右乱转,惊慌失措。
露西惊讶于凯伦惊人的推断能力,这几乎和真相没差多远了。
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太神经质了,凯伦揉了揉脸:“对不起因为我们最近的一个代|理人被杀了,所以我有点害怕……”凯伦哽咽了。
露西走进马修的办公室,将他桌上的电脑和文件装起来:“马修他很好,我们似乎找到了新的调查方向,或许能够有点小的突破reads;。”
凯伦眼睛亮了亮:“你们找到了突破口?是关于什么的?”
“我们一直以来找错了方向,我想应该从菲斯克本人入手,去调查和他关系更亲密的核心成员,而不是总是在外围打转。”
凯伦一下子激动起来:“是的!是的……我也找到了一点东西,我希望你给马特看看。”
露西暗叫了一声不好,凯伦把电脑屏幕朝向她,她果然看到了北部疗养院的广告。露西把马修的东西都放下,考虑在这里就把凯伦给敲晕了好,还是和她周旋一阵,如果她像菲斯克一样有力气,她有可能现在就把凯伦给杀人灭口了。
露西坐靠在了马修的桌子上,听着凯伦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原来她打算去疗养院看看,从那个菲斯克经常去见的那个病人身上套出点证据出来,然后证明菲斯克是个骗子,人们就不会把票投给他了,因为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撒了谎。
露西为这种天真的想法瞠目结舌,她佩服于凯伦佩吉的调查能力,但是似乎她的情商仿佛还没有小学生高。露西厌倦地听完了凯伦的妄想,拾起桌上的文件,在桌上敲了敲,十分疲惫地放进了包里:“凯伦,那里住的可能是菲斯克的家人,你走的太远了,悬崖勒马吧。”
凯伦兴奋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荧光灯下她的脸颊抽|搐了几下,表情甚至有些狰狞:“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不在乎我侵犯了谁的家人,只要有人能给我们吐出证据。”
露西咒骂的词语在舌尖上滚了好几轮,终于还是咽了下去:“好吧,你能够得到证据,你如何让人们相信菲斯克——那个刚刚捐出了两百万美金给地狱厨房的孤儿院的圣人——是个坏蛋呢?”
“纽约公报。”凯伦说,“他们的记者尤里克二年来一直在写关于地狱厨房的犯罪报道。我们可以借助他的手曝光菲斯克。”
“他同意了?”
“不,他还没有。”凯伦仍然絮絮叨叨着自己的计划,“但是如果他看到真相,他会同意的,他一定会报道出来的,他是一个有良|知的记者。”
“那么你的良|知去哪里了,凯伦?”露西大声喊,她的声音甚至震出了回音,“凭你仅有的推断,你就想要冲到菲斯克家人的疗养院去,万一菲斯克就在那里呢,万一他有保|镖在那里看守呢,你把自己陷入险境,现在还想拉着一个人给你垫背?”
如果露西没有记错,正是因为他们去了这家疗养院,最终导致尤里克的行踪暴露,被菲斯克所杀。
露西仿佛在描述一件史诗级的玩笑,简直令人哭笑不得:“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认为自己是宇宙中心,只要她想干什么事情,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吗?”
“别这么说我,这不公平,我在努力的解决问题!”凯伦拔高了声音,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不,你只是想要借刀杀人。”露西冷酷地说,“你没胆量自己承担一切后果,所以你隐藏在后面,让那个尤里克当你的喉舌,报道你想要看到的一切,如果菲斯克找上门来,很好,你还是安全的,因为所有一切攻击菲斯克的言语都不是出自你手。这就是你的良|知。”
露西从凯伦的桌上翻出一块镜子,啪的一下拍在桌上,镜面从中间咔的一声碎了四道缝,把凯伦的脸映的扭曲而破碎。
“你有在镜子里看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