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被太阳光照醒。雪后初晴,云色复白,几线条金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执着地照到程显的脸上。程显眼皮略动,一只手遮挡住这冬日的朝阳,半张脸犹依依不舍地磨蹭在枕头上。外头街市如常的喧哗催眠曲一般要将他推回梦乡,可是那执着的阳光就这么照着他,不偏不倚地照着他,像是提醒他别忘了什么事。
这么一搅和,程显不醒也得醒了,何况裤裆里那一块也是一天不拉地准时晨起,这会儿正硬的怪难受。于是手伸进去抓上两下,感受到掌心那一坨笃笃的搏动。
片刻,程显掀被而起,穿衣洗漱。他下楼吃了早饭,完了回到旅馆房间,打开帆布包,将属于小草包的东西用一个新包装了。想一想,他又跑去楼下卤菜店打包了一大盒干切牛肉并什锦菜。
肩上拐着帆布包,手上拎着熟菜,程显就这么挤挤挨挨地出门,挤挤挨挨地上了公交车,又挤挤挨挨地下来。
他在岳骏声所住公寓的那一站下了车,一眼望去,发现一切居然没怎么变。那些曾被追他们的轿车撞倒的行道树,后来补种上了,如今新树苗已经长得挺大,顶上抽出了枝叶。
看到这些树,程显脸上明显有了波动。他肩膀一歪,紧一紧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