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痛,她也只能自己忍着!”顾子骞却难得的清明,死死地拽着顾子楚。
极品女儿香,女子中了此毒,会痛不欲生,直到与男子交合;那种痛,是灼热,好似火烧,又好似有人用刀子生生刮划自己的肌肤一般,那种痛,虽然不曾亲生体会,但他却是见过的。在凉都城内那些春楼中,鸨娘为了逼迫那些性子刚烈的女子接客的时候就会如此,不少女子忍不过去只能妥协了,可就算忍过去了,毒性不解,人也算是废了。
想到这里,顾子骞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啊——”
屋内陡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痛,痛!”
“汐儿在痛!”顾子楚双目崩裂。
屋外,尚未走远的苏岑听到顾瑾汐那撕心裂肺的痛呼,顿时只觉得心头快慰至极,痛吗?很快她会让她尝到更痛的感觉,千夫所指,众叛亲离!
到底是在战场上洗礼过的人,顾子骞哪里是顾子楚的对手,只听到撕拉一声布料被撕裂,顾子楚的衣衫撕碎,顾子骞来不及阻止,顾子楚已经跑进了屋内。
刚走到屋内时,入目顿时愣怔住了。
顾瑾汐坐在床上,眼神清明,面色微微苍白着,眸中似乎泛着若有似无的凉意,饶是身中女儿香的顾子楚也不由得觉得脊背一凉;叶贞娘恭谨地立在顾瑾汐的身旁。
“汐,汐儿!”顾子楚只觉得心里煎熬非常,可看到顾瑾汐完好的时候,顿时不由得放下心来;精神松懈竟是直接瘫倒在地。
随后追进来的顾子骞同样如此,转头看着顾瑾汐,“汐儿,你,你没事?”
“你当谁都跟你们两个笨蛋一样?”顾瑾汐没好奇的从怀中掏出个药瓶扔给叶贞娘,叶贞娘抬手飞快的封住两人的穴道,女儿香的药性极强,更何况这屋内的可是极品女儿香,不先封住两人的穴道万一他们发起狂来,那她们的精心安排可全都废了。
终于,给两人服下解药。
顾子骞和顾子楚仍旧有些全身脱力,看着旁边的软榻上,做下人打扮的惜柔公主和昏迷在他旁边的苏城,“妹妹你这是……”
“既然苏岑安排了这场好似,我怎么能不成全了她呢,嗯?”顾瑾汐尾音微微扬着,带着浅淡的笑意,“岸叔,送二哥和三哥回房,贞娘,将两人的衣服扒了,我们走!”
“是。”叶贞娘应声。
叶岸闻言,却是面色怔了怔,眼神灼灼盯着叶贞娘。
顾瑾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转头看着叶贞娘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打趣,“将春药分别喂给两人,然后将他们给弄醒就行了,左右药性使然,他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是小姐。”叶贞娘也顿时身子僵着,转头含羞带怯地瞪了叶岸一眼。
“别忘了把香炉里面的残香给处理了。”顾瑾汐眸色暗了暗,“再检查一遍,不要有任何纰漏。”
叶贞娘点点头,快速将地上顾子楚之前被撕裂衣衫的碎片全都收集起来,香炉中的残香也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在里面放上安眠的檀香,用檀香驱逐着女儿香所留下的残留余味。
叶岸见状,顿时像是打了鸡血般,两手开工,一手一个拎着顾家两兄弟直接离开;顾瑾汐与叶贞娘随后,屋内一切如常。
“小姐,您为什么要放过苏岑?”
在回房的路上,叶贞娘不解的问顾瑾汐,这件事情的主谋可是苏岑。
“放过?本小姐何曾说过要放过她?”顾瑾汐嘴角微微勾着,猛然像是想到什么,她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精芒,“贞娘,你知道这世界上最让人觉得痛苦的是什么吗?”
“……”
叶贞娘思索了好久,摇摇头,“贞娘愚昧。”
“世间最伤人摸过感情,而最让人觉得痛苦的,呵呵。”顾瑾汐笑得低沉,笑得意味深长,“求而不得,得而不惜?不,都不是!”
叶贞娘看着那样身上散发着浓浓悲哀的顾瑾汐,顿时不由得心就疼了下,她才十二岁,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而且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分明是曾经被深深的伤害过,可这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对叶贞娘眼中的疑惑,顾瑾汐却好似没有看到般,“真正的痛苦,是以为自己有希望,却偏偏就是得不到,看得到,吃不到,懂吗?”
“……”叶贞娘蓦然。
倚着软榻,神情慵懒中透着点点意味深长。
林大夫捋了捋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须,看着顾瑾汐,“丫头,你可别再折腾了,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几次了。”
“那你现在不也好好的。”顾瑾汐扬眉。
“你这丫头,一点也不知道尊老。老头子我可是帮你圆了不少话了吧?”林大夫扬眉。
“那也不在乎再多一次。”顾瑾汐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抬手轻轻扯了扯林大夫的胡须,“好了,林爷爷,您就帮我这一次吧。”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顾国公府有留在顾国公府做了驻府大夫的,但林大夫的确帮了她不少,对他她心里始终是带着感激的。
林大夫听到顾瑾汐的称呼,顿时脸上的菊花立刻就展开了,“顾丫头这可是你自己叫的啊。”
“知道了林大夫!”顾瑾汐故意瘪嘴。
“没大没小的,叫爷爷!”林大夫下巴翘了翘。
“是是是,林爷爷,林爷爷好了吧。”顾瑾汐瘪瘪嘴,似乎带着撒娇的神色。
林大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傲娇的神色,“这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