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弟?”耿祁山的心扑通扑通的,好似快从嗓子眼儿给跳出来了般。
刚才云老那样冲动的动作,甚至他们都以为云老想杀了耿亭匀一般,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耿青柏薄唇紧抿,虽然没有开口可眼底同样充斥着浓浓的疑惑。
感受到其他两个人灼热的眼神,云老闭上眼努力了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这才深吸口气,叹道,“亭匀怕是真的着了别人的道了。”
“什么?”顿时,屋内其他三人全都愣怔着,耿祁山耿氏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身子微微前倾着,“云弟,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说耿亭匀真的是着了别人的道了,那岂不是代表着他们所做的事情已经被别人给知道了;光是想到这里,耿祁山就只觉得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谁?明明她们在商量的时候已经可以避开了旁人,甚至让心腹守住了门口,那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天底下还真的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成?
“……”云老闭上眼,沉沉地摇了摇头。
耿祁山心中的担忧却是越发的浓了,自从当年见到云老的时候开始他就那么的淡定沉稳,好似总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心一般。纵然只是个游走江湖无根无萍的侠客,可是做起事情来干脆利落却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这也是当年为什么耿九娘执意嫁给他,耿家的家长没有反对的原因。当然,他们也不是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相信一个外人。爱情?哼,那是什么东西,这天底下因为钱财,多的是兄弟反目,多的是亲人成仇。不过这些年云老为耿家所做的事情的确是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不少耿家交到他手上的产业,这些年甚至已经翻了倍。甚至有时候他们都会怀疑一个人怎么能没有私心到这种地步。
不过很快他的心思又转回到了云老口中那个算计耿亭匀的人身上,那个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那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为什么不救下谢安和陆氏;如果是朋友,又为什么要陷害耿亭匀和耿氏,让谢玮抓奸在床?
“云弟……”耿祁山眉头紧皱着开口。
“哎。”云老面色沉沉,眉头始终紧紧地皱起;他没好气地瞪了耿亭匀一眼,如果没有他和耿氏的这一团腌臜事儿,自己很快就能功成身退了,可现在却是要担惊受怕着,“你看亭匀耳后、手腕、胸前,全身应该一共有七个红点。”
话音刚落,耿祁山和耿青柏同时打量着耿亭匀,两人不约而同地抓头看向云老,似乎他懂的东西总是比他们要多,甚至好多东西他们是连听都没有听过的,“……那是什么?”
“清醒。”云老低下头,眼底带着一抹沉痛又似怀念,“一种让人不自觉的升起*却不自知的春药。”同时也是整个岐黄医道能够调制出来的春药中最顶级的一种;名为清醒,就是因为不管那个人多么的纵情纵欲,事后都能非常清醒的回忆起所有的事情,就好似真的只是自己清醒着冲动了般。其实还得感谢谢玮的那盆凉水,没有凉水,清醒的药性不会聚结成红点,也不会被人发现;看来谢家,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猛然一股冷冽浮上心头,甚至他已经开始怀疑,谢安和陆氏是不是真的死了。
当然耿家的另外三个人也早已经惊呆了,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春药。
耿祁山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有些慌张地转头看向云老,“听说顾瑾汐乃岐黄医道的高手,连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的人都被她拉回来了,云弟你说会不会是她……”
“不清楚。”云老低下头,闭上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真的事情已经暴露了,那这件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善了,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亲自动手血洗了谢家!
耿青柏自从知道事情可能已经败露了之后就面色苍白着,甚至连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七爷爷,云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真的被人知道是他们下毒害死了谢安和陆氏,到时候他们可就真的逃不掉了。
“你们先别慌,事情未必有是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云老薄唇微微抿着,低头垂眸,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色,“瞧着谢逸和谢玮的反应应该不像是知道了,不然他们不会对我们礼待有加;只是那个算计亭匀的人,不管是谁,始终是个威胁。”这个人一直潜伏谢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是……”耿青柏视线扫过耿亭匀和耿祁山最后落在云老的身上,眉头始终紧紧地颦蹙着,那颗心也同样紧紧地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
“没什么好可是的。”云老同样深吸口气,如果事情真的已经败露了,那他就不得不想想其他的办法;而首当其冲,他必须确认谢安和陆氏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怕这件事情就是谢家所设的一个局,请君入瓮的局;想到这里他双唇紧抿,眉宇间已经闪烁着若有似无的戾气;如果谢安和陆氏真的已经死了,那……暗中那个人此番作为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脑子转得飞快,嘴角斜勾,眸底泛着沉沉的杀意和精芒,“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房好好的休息休息,今天的事情最好全都埋在心底,谁都不能说!”末了,还特地嘱咐耿青柏,“尤其是你,张氏就是个口无遮拦的,如果这件事情暴露了出去……后果你可是知道的,哼!”
“云叔放心,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