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管好自己就行了。”顾瑾汐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对了待会儿你们去水榭汀兰瞧瞧,昨儿我瞧着小子安的身子状况不是很好,青黛你抽空去趟宋府让宋爷爷过来一趟。”
两个丫鬟赶紧低下头应声。
摄政王府中,同样非常的不平静。
自从跟秦睿彻底闹翻了之后就一直被禁足在荣恩阁的安太妃,此刻整个人端坐在软榻上,面色难看,黑如锅底,紧紧地抓着座椅扶手,胸口上下起伏着,另一只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小香几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简直太过分了!”
“请太妃娘娘明鉴。惜儿对王爷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可是王爷竟然下令将惜儿关到了孟园。”薛海立在安太妃的身前,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语气却非常的恭谨,声音透着真诚又带着恳求,“求太妃娘娘救救惜儿,那孟园当初可是好几个丫鬟都无缘无故的死在了里面,这么多年无人打理,早就成为了荒园,惜儿一个弱女子哪里承受得住那样的阴气,更何况惜儿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孩子呢!”他言辞恳切,整个人身子似乎都微微颤抖着,脸上带着浓浓的恳求色。自从昨天夜里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回到房间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如果说到了现在,整个摄政王府中还有谁能够改变自家王爷的决定的,这个人也就只有安太妃了。其实他心中非常明白,或许去求顾瑾汐希望会更大,但顾瑾汐又怎么会为了惜儿说话,她们现在可是情敌!
安太妃双眼半眯,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恶狠狠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睿儿他,他竟然真的这么对惜儿?他人呢,去把他人给我找来!”
“多谢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兄妹二人必谨记在心,没齿不忘。”薛海低下头,脸上似乎带着几分激动的颜色,“王爷自从昨夜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就一直在梅园,奴才这就去请!”
安太妃朝薛海罢了罢手,“去吧!”
当薛海到了梅园的时候,杨帆正好带着两个瞧着便是武力非凡的家丁将一名穿着体面的丫鬟反押着刚走到秦睿的面前,甚至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
薛海一心记挂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只想快点儿让薛惜从那个诡异的孟园给搬出来,也顾不得疑惑赶紧开口道,“王爷,太妃娘娘有请。”
“哦?”秦睿嘴角微微勾着,双眸半眯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起身,轻轻地掸了掸衣衫下摆那本不存在的尘土,这才朝薛海道,“既然娘找我有事,那就走吧。”
“这,王爷那她……”杨帆转头看着他刚抓过来的人,脸上透着几分疑惑。
“索性就一起带到荣恩阁去吧。”秦睿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转头朝着杨帆道,“这件事情关系到薛惜就将薛惜也一并请来,没得到时候又说是我们冤枉了她。”
感受到秦睿那话中包含的深意,薛海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薄唇微微嚅了嚅,可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难道他们所做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萧七曜真的告诉他了?不,不可能的,如果萧七曜说了,到时候他同样吃不了兜着走的,那现在王爷这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从梅园到荣恩阁,只有约莫半刻中的路程。
看到安太妃的时候,秦睿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是染上了点点笑意,嗓音清浅,似乎还带着几分疑惑,“听说娘您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哼!”安太妃没好气地瞪了秦睿一眼,有些事情纵然他们两个私底下的关系再如何,表面上却是不能闹得太僵;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张口刚想提薛惜的事情,可是视线却不期然的看到跟在杨帆身后被两个家丁给反押着的丫鬟,顿时就怒了,双眼恶狠狠地瞪着秦睿,抬手指着那丫鬟的方向,语气不善,“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海闻言,顿时转头看着那丫鬟。因为安太妃刚回府,自己对她身边的那些丫鬟了解得并不多,所以并没有太认出来;听到安太妃的话之后,他似乎这才隐隐有所察觉,这丫鬟,瞧着怎么跟之前安太妃身边的丫鬟那么像呢。
秦睿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半分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安太妃,“昨儿夜里薛惜所住的瑶台居着火的事情,想必娘您已经知道了。我们也只是抓了个纵火的人犯而已,娘您怎么反应这么大,难道这件事情……”后面的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彼此心知肚明。
“你胡说什么!”安太妃顿时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上前一把就将丫鬟嘴里塞着的棉布拿下来,双眸圆瞪,迸射出浓浓的火光,“知荷,这到底怎么回事?”
知荷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低下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面色难看。
“知荷,你说话啊!”这些人可都是她从云禛山带回来的,现在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事,安太妃心里简直气得不行了,双手紧紧地抓着知荷的肩膀,“知荷你说话啊,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瞧着知荷那沉默的模样,转头看着秦睿,脸上的表情已然染上了几分狠戾和决绝,“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秦睿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安太妃,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站在旁边的杨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