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惜整颗心全都扑在秦睿的身上哪里能够感觉得到,看到秦睿那面无表情甚至无动于衷的模样,整个人面如死灰,面色一点一点的暗淡,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手渐渐的无力低垂,语气幽怨低泣,“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妹妹你别着急,王爷他只是,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薛海薄唇紧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艰难的开口,握着薛惜的手,“妹妹,妹妹!”
杨帆却是转头看着秦睿的脸色,对安太妃的话根本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转头看向秦睿,眸色凝重,透着几分疑问和请示的味道,“爷,这件事情……”话未说完,一直坐在旁边的安太妃见状却是面色陡然就沉了下来,双眼半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砰——”
陡然只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安太妃整个人面色难看到了极致,紧紧抓着座椅的扶手,眸底似乎能够喷出火来,“秦睿,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话里话外,俨然已经透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那就听娘的吧。”秦睿仍旧面无表情,眸底情绪敛尽,语气不咸不淡,转头看着那薛惜因为疼痛而苍白的面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湿润的黑发贴在两颊,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狼狈。然而这副模样却并没有引起秦睿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他只是冷冷地低下头,“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儿子怕是消受不起,这摄政王府也容不得她了。”
薛惜闻言,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苦涩,抬起头带着点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睿,那样的神情似是不解,又似了悟,低下头,笑意低沉带着凉薄,“呵,呵呵……”
“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孩子!”安太妃垂眸看着薛惜,眼底似乎染上了继续深思,不过说话却是并不含糊,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秦睿仍旧面无表情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只斜睨了薛惜一眼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她,笑声清冷透着凉薄,“没有以后了。等她孩子生下来之后滴血验亲,如果娘喜欢养着就养着吧。这种蛇蝎心肠连自己共患难过的姐妹都不在乎的人,哼!”
“……”虽然对秦睿这样的态度非常的不满,不过安太妃到底只是嚅了嚅唇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凝着躺在软榻上的薛惜,有些事情她虽然不是全部清楚但至少是明白一些的。比如说薛惜对秦睿的占有欲,比如说薛惜对顾瑾汐的针对和耀武扬威;甚至有些事情纵然不是她亲自授意,但也是默许了的。只是却不曾想到现在竟然会闹得这幅局面,委实让人唏嘘不已。
“王爷,薛姨娘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骨血!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给薛姨娘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公平吗?”看着薛惜那脸上的惨白和死灰,薛海只觉得心疼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地抓着薛惜的手,不断的轻声安慰着,一边还关注着秦睿和安太妃之间的互动。
“本王的骨血?”秦睿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带着十足嘲讽的味道,“夜半三更的不睡觉,跟萧七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你来告诉本王她肚子里怀的是本王的骨血?你以为本王是傻子不成?哼!公平,本王给了她公平谁又给本王一个公平?”
薛海闻言,顿时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低下头,“王爷不管您信还是不信,薛姨娘没有背叛过你!”薛惜对秦睿的感情,整个摄政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谁不清楚。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虽然出身不高,但对他却是一往情深,他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待一个姑娘。
“这件事情,你还是给观音菩萨说去吧!”秦睿面色清冷,脸上带着浓浓嘲讽的味道,“连自己相处多年的好姐妹都不放过的人,本王可没那个心思。杨帆,在这儿守着,等大夫来了直接将人送到孟园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
猛然想到薛海之前说过的话,安太妃眸色沉了沉,不管怎么样薛惜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想到这里,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孟园是废园,这么多年无人居住,惜儿又怀有身孕,睿儿你……”说着,抬起头看到秦睿脸上的冷然和决绝,视线又落在之前知荷装柱之后留下来的血迹上,薄唇微微嚅了嚅,“惜儿身怀有孕,这孕期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听闻城外的潭柘寺是千年古寺,最是灵性,就将惜儿送去那里吧。”说着转头看向薛惜,拉着她的手,“在那里修身养性,对你,对孩子都好。”
“既然如此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秦睿面色清冷,最后只冷冷地撂下一句话然后直接就转身出了荣恩阁,直到最后,甚至都没有给薛惜哪怕是一个眼神。
“是,谢太妃娘娘恩典。”薛惜因为小腹的疼痛,面色早已经是苍白如纸,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的声音非常的轻,又浅;若不仔细根本就听不到一般。
“惜儿身子不好,请王爷和太妃娘娘容许小的一并前往潭柘寺照顾薛姨娘。”薛海闻言,知道事情不可违逆,只能退而求其次,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他怎么忍心让她独自前往潭柘寺过得那么清苦。
秦睿尚未说话,安太妃却是点了点头,毕竟薛海对薛惜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