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真的是欠揍了是吧?”顾子骞见状,顿时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拳头握紧了朝着秦睿狠狠地挥过去;顾瑾汐见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薄唇紧抿,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失口叫出了声,“三哥,不要!”
“子骞,你想做什么?”刚走到门口的苏怡见状,顿时两只眼睛都已经瞪圆了,赶紧开口叫到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地走到床前,看到地上那带着血的匕首,还有秦睿和顾瑾汐那都已经染了血的衣衫,赶紧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阿睿,汐儿,你……你们……”
“没什么,只是发生了点儿意外。”秦睿面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双唇更是血色全无,可是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朝苏怡不咸不淡道。
“汐儿,这……”苏怡并不笨,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秦睿的敷衍;这都已经见血了,还没有什么事情;她立刻转头看向顾瑾汐。
被苏怡那带着探寻的目光给看得浑身不自在,顾瑾汐只能低下头,什么话也不说。
“苏伯母,我真的没事。”胸口那伤口虽然并不是深到足以致命,但流出的血却已经不少;秦睿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发晕,钳制着顾瑾汐纤腰的双臂也好似失去了力气般。顿时抬起头看着顾瑾汐,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轻轻地给她将脸上那好似怎么都擦不完的泪珠儿擦净,“傻丫头我都说了没事了,你哭什么?”
顾瑾汐脸上的泪仍旧未干,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仍旧吧唧吧唧的往下掉,好不容易秦睿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立刻手脚并用从秦睿身上爬起来,看到那已经被鲜血染透的衣衫;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阵阵撕扯着般的疼痛,泪眼朦胧,她死死地咬着牙,竟那衣衫给解开。这一刀,秦睿的力道没有任何的保留,那样口齐整,非常的深,顾瑾汐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看着秦睿,自己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你这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阿睿包扎伤口?”看着这样的顾瑾汐,苏怡顿时脸上带着十足的不解,这个丫头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怎么都愣住了,看着那被鲜血染透的布料,苏怡连看着都只觉得触目惊心,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要闹哪样!
“哦,好!”听到苏怡的话,顾瑾汐这才似回过神来了般,手脚麻利的打开药箱,取出金创药和纱布;飞快的动作着,哪样熟练而又麻利的动作,只让站在旁边的顾子齐和顾子骞面色都已经难堪到了极点。
当半夏拉着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宋青山时,顾瑾汐早已经将伤口包扎完毕,甚至还从针线房取了为顾子齐缝制的新衣给秦睿换上,从外面看起来除了面色略嫌苍白其他的跟常人无异,可是顾瑾汐却知道,那伤口若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起来的了。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好好的动刀动枪的做什么?”苏怡看着两个人没好气的道。
“娘!”顾瑾汐仍旧侧身坐在床沿,秦睿靠在床头的姿势未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顾瑾汐都只觉得如芒在背般,还有自己那两位哥哥灼热的眼神,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只是低下头,声音微微拉长,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苏怡见状顿时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怎么会不了解,只是秦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男子对自己女儿的心他们都是看到的,这样的男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动心!可是一旦他变心,同样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得了。太过霸道、强势,甚至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男人,他们真的能安心的将汐儿的下半辈子交给他吗?
“既然王爷受了伤,还是请早些回府休养吧。”顾子齐低下头,语气非常的平缓似乎没有任何的波动;他脸上的笑意清浅,“毕竟摄政王可是金贵得很,若是在我们蘅芜苑出了事,到时候怕是我们蘅芜苑顾家可担待不起。”这话说得轻松,可其中却是意味深长。他们蘅芜苑顾家的身份,如今凉都的上层有一个算一个的谁不知道,心里门儿清。如果秦睿在蘅芜苑顾家受伤的事情传了出去,到时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两国的关系如果真的破裂,到时候遭殃的可是黎民百姓。
顾子骞闻言也赶紧点头道,“就是,这皇宫的太医医术可是顶好的,我妹妹不过只学了个皮毛而已。王爷您还是回摄政王府休养好些。”
站在旁边的宋青山闻言,鼻翼顿时恨恨地抽搐了下,只学了个皮毛?如果说凭顾瑾汐的医术只是学了个皮毛,那他这个专研医术大半生的老头子岂不是连岐黄医道的皮毛都没有沾到?顿时他的面色青了、白了、红了、紫了……心里更是酸甜苦辣,百味杂陈。
“娘,大哥,三哥!”顾瑾汐听了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转头看着秦睿那仍旧苍白的面色,贝齿紧咬下唇,脸上透着浓浓的担忧色。
陡然,那熟悉的绞痛自胸口和丹田处传来,顾瑾汐微微张开的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