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安太妃出现的时候,屋内四个黑衣女子同时单膝跪地,恭谨地俯身请安。
“都起来吧!”安太妃面色仍旧非常的难看,只无力地罢了罢手。
躺在石台上,似乎是因为冷,又似乎是不舒服,薛惜轻轻地嘤咛了一声,眉头仍旧紧紧地颦蹙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疼痛得厉害;修长宛若蒲扇般的睫毛微微扇动着;想伸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束缚住了,根本不能动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猛的睁开眼,看到安太妃的容颜,还有那站在四周非常陌生四个黑衣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了般,“夫人,你,你想做什么?”
“都到了现在,还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哼!”安太妃早就已经对薛惜没有了耐性,此刻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嘴角斜斜地勾着,看着薛惜,“你放心,本夫人只要将你肚子里的孩子拿出来了之后,定然会厚葬你的;毕竟,你可是为本夫人做了不少贡献呢!”
薛惜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两只眼睛圆圆地瞪着,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面跳出来了般,她不断地摇着头,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晚月准备一下,动作小心些;注意在孩子拿出来之前,千万别让她死了!”安太妃可没有那么多耐性跟薛惜啰嗦,毕竟她体内的斑斓蛇毒蔓延得太快,多耽误一点时间,腹中胎儿被染毒的几率就越大,她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第222章 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不,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听到安太妃的话,原本还处在愣怔中的薛惜突然就像是清醒了般,不但的挣扎着,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安太妃甚至连看都不想看薛惜,面色沉沉。
晚月已经换上了一身简洁的精装,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可因为薛惜不断的挣扎,身子左右晃动间,她根本没有办法下刀。虽说是跟着宁洛迟学过几日浅薄的医术对人体的穴位有着基本的了解,平日里她们风口浪尖刀口舔血的日子杀人不是没有做过,可将孕妇开膛破肚这种精细活儿还真是没有做过;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安太妃,眉头紧皱,“夫人,这……”
“要将她给弄晕吗?”黑衣女子双唇紧抿着,凝着薛惜两只眼睛都泛着不善的目光;毕竟如果薛惜清醒着,不断的挣扎会直接影响晚月的判断,现在这可是关键的时刻,丁点儿差错都不能出现的。
“不用!”安太妃眸色沉沉,眼皮轻轻地抬了抬,恶狠狠地瞪着那躺在石床上的薛惜,嘴角斜勾透着几分嗜血的笑,“直接用药让她脱力没有办法动弹就行!”
黑衣女子闻言低下头,“是,属下明白!”
“不,不!”薛惜拼命地嘶吼着,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撕心裂肺,透着浓浓的绝望;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安太妃,“那是你的孙子,你的亲孙子啊,夫人,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嘴里被胡乱地喂了药汁,她仰躺着黑衣女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感受到身体的力量快速的流逝,四肢发软,甚至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可偏偏意识却清醒得要命;她语气透着几分有气无力,眸光仍旧是恶狠狠的宛若利刃般,瞪着安太妃。
可安太妃在乎吗?她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淡,甚至像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薛惜,轻笑一声,“报应?哼,本夫人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报应!”她也并非生来就如此,是皇宫,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造就了如今的她,就算真的要有报应,最先报应的也应该是秦氏皇族,应该是那个肮脏龌蹉的地方!
“不,不……”薛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的想要挣扎,可是偏偏根本就动弹不得,她只能不断地摇着头,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那隆起的小腹处,她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那是自己的孩子啊,那是她辛辛苦苦怀了五个月的孩子啊。
“夫人?”晚月眼底似乎带着几分疑惑,眉宇微微颦蹙着,说话间带着几分请示的味道。
“开始吧!”安太妃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冷笑,慢条斯理地坐在旁边铺着狐狸软毯的座椅上,似乎带着几分雍容华贵的味道。
晚月闭上眼深吸口气,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然后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浊气应声,“是!”她的手脚麻利,只是三两下就将薛惜身上那原本就只剩下了单薄的中衣给解开;那粉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也被掀开,亵裤微褪。薛惜的身材不错,就算是怀孕了仍旧是凹凸有致,若是有男子在场怕定是已经忍不住了,可偏偏在场的所有人此刻心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旖念;反而都凝重地看着晚月,似乎透着几分紧张,连安太妃都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座椅的扶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晚月的动作。
“开始吧!”晚月朝着旁边的黑衣女子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人取了烈酒,沿着薛惜的肚脐中间稍微有些明显的中线不断的开始涂抹;虽然全身都已经失了力气,可身上的感觉还在,薛惜闭上眼,眼角似乎还有着晶莹的泪珠,不断的闪烁着。
晚月深吸口气,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