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安伯候府,徐氏就迎了上来,用干燥的棉布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不行。”
安伯候无力地摇摇头。
徐氏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惨白的,“怎,怎么会这样?难道司徒家和南宫家都打算落井下石?”
今儿已经有不少顾客找上门来,若是三日内再寻不到货源……
“都怪那个孽女,孽女!”
堂堂安伯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被平日不削一顾的商人拒之门外,安伯候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孽女呢?”
“娘,我听说爹回来了!”安伯候话音刚落,门外立刻响起娇俏女声;抬头望去,女子身着锦衣罗群,颜色俏丽,头上簪着金步摇,走起路来叮叮咚咚,霎是好看。
柳曼婷刚进屋看到安伯候时,顿时迎了上来,“呀,爹您的衣衫都湿了,怎么也不回房换一套。”
“哼。”原本还想发火,因为柳曼婷的关心,火倒是小了些。
“女儿今天刚跟兰姐姐约好了要去织锦坊做新衣裳,可那织锦坊的掌柜也太过分了,竟然不理我,还说所有布料成衣都不供应安伯候府,爹……”柳曼婷撅着嘴,平日走到哪里都是别人抢着奉承的娇小姐,现在却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瘟疫,这种落差柳曼婷怎么承受得来,“那掌柜实在可恶,咱们把他的店铺给封了好不好。”
“啪——”
安伯候实在忍不住,扬起手一巴掌给她打过去,“封了,我看你才是疯了!”
“婷婷,婷婷,你没事吧?”
徐氏赶紧扶起柳曼婷,转头看向安伯候,“侯爷,您没事干什么拿女儿撒气啊。”
“要不是她做的好事,侯爷我用得着给那些下贱的商人低声下气?”安伯候只觉得胸口气得生疼,可柳曼婷却好似还嫌浇油不够,捂着侧脸,“不过是些下贱的商人,干嘛要跟他们低声下气,让人直接把他们抓起来不就行了。”
“你……”安伯候扬起手,徐氏见状赶紧挡在柳曼婷前面,“老爷,您冷静一下。”
“哼,你自己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当真是,当真是……”
安伯候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猛然深吸口气,“来人呐,把小姐给我绑起来扔进柴房。”
“是。”下人立刻应声。
徐氏面色陡变,“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呀?你,你们赶紧放开小姐,还不快放开!”
“带走!”安伯候一声令下。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