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颉将莲淮残杀,已经成功地刺激了他。”谬音道。
顾隰吹了个口哨:“既然玩阴,就玩到底。”
“那好。”微生逆笑着同意。
“对了,你说屠杖为何会知道法器之事?”顾隰问道,
“褚空告诉了左丘亥,左丘亥许是告诉了莲淮。”微生逆道。
“无论如何,屠杖定会爆发。”谬音道。
“如此说来,这皇宫可有危险。今日本侯便去找阿衍,好好布下阵法,阿逆可否一块?”
“甚好,做哥哥的也看看弟弟。”微生逆还记得他认了个便宜弟弟,而这弟弟便是当朝天子,倒是有些乐呵,想他禇承无兄无弟,到最后无爹无娘当真有些不懂亲人的滋味。
“弟弟?”谬音嘴角细不可闻地抽动了一下,平静地问道。
“小七咯,说起来谬音你是他三伯呢。”微生逆亲了一口谬音,开始数起辈分来。
可谬音闻言脸色便黑下来,似笑非笑地言道:“我还是你三叔。”
微生逆也不知道谬音为何突然生气了,但也连忙将人抱回来哄道:“怎么生气了?”
“生气可是容易变老,本来就是三伯了,我哪敢再生气。”谬音冷哼一声,依旧冷清的声音缓缓响起。
微生逆一愣,顿时便反应过来,他开怀道:“我家师父永远不老,永远举世无双。”
没想到成日冷冷清清,看似孤傲尊贵的谬音居然心底会有如此想法,念此微生逆更是宠爱地抱紧了这个还在生闷气的男子。
被微生逆看穿了心底的想法,谬音脸上一闪尴尬之色,很快他恢复过来道:“别抱了,快走,倚青都不见影了。”
“好好好,马上。”微生逆心甘情愿地被谬音使唤着,他潇洒地把谬音横抱在怀里,一眨眼便消失了身影。
【潜龙殿】
雪依然在悄悄地融化,又是一年的融雪时节。左丘衍忆起去年,似乎是靖国攻打卞国,左丘飏大胜归来的时期。
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太多,如今左丘家香火只剩他一人,他不希望子孙后代继续这样的情形了。
他正想将编钟送到羽化阁,不料顾隰却在此时出现了,与他一块到来的还有微生逆和谬音。
“倚青,还有哥哥和嫂嫂,难得会来此地。”
“事态紧急,怎能不来关心弟弟?”微生逆也是笑道。
“嫂嫂?”谬音听到这个诡异的称呼,凌厉的目光直接扫向还在笑着的微生逆。
“莫气,回家我再解释。”微生逆连忙安抚道。
“很好。”谬音突然浅笑起来,那种愔愔恻恻的笑容,颇有些阴险之姿,让一旁的微生逆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连顾隰和左丘衍也觉得一阵凉风从后背吹过。
“前辈,我们开始吧。”顾隰偷偷瞄了瞄谬音,鼓起勇气道。
“嗯。”谬音别有意味地看了微生逆一眼,而后与顾隰走到另一处开始研究起阵法。
顾隰开始在潜龙殿忙活着布阵起来,而谬音在一旁时不时做上指导,很快,一道庞大的阵法便出现在眼前——这是集阵法与幻术为一体,便是毛剑怀交予顾隰的。那幻境竟是一片江南水乡,渔舟唱晚,给人以穿越之感。
“怎么样,本侯的品味不错罢!”顾隰布完还得意洋洋道,搂过一旁的霍十方更加自信道:“比师父那个万年不变的老头儿专用的钓鱼山林好多了。”
霍十方乖巧地颔首道:“侯爷的阵法大有长进。”
在顾隰和谬音布阵的时候,左丘衍从微生逆的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他神情也凝肃了下来,而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大伯真是有趣。”
“阿衍到时乖乖呆在潜龙殿里,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保不死。”顾隰开玩笑道。
“有三位在,朕甚是放心。”左丘衍道,“若是大伯直取宫殿,虽不敌,也可先叫卫兵来应付。”
“那好,咱再研究研究,好对付阿衍的大伯子。”顾隰吹了个口哨,朝左丘衍示意了一声,三人便消失了踪影。
左丘衍见此,便踱步走出门外,果真见了一副江南水乡的场景,还有江南的黄莺在恰恰啼,水声泠泠,青苔遍布青石板,俨然是那孔良城,不禁让他想起一年多前到江南治水的经历,如梦似幻——便为顾隰的创意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