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朝歌一吸鼻子,干脆翻身从黑鹰身上跳下来,腾腾跑到叶剪秋身边一把拉住他大吼:“你这个傻子!要吃多少亏才肯死心,他对你并不好啊!连扶你一把都不曾!”
朝歌吼的声音很大,震的他耳膜都是疼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无力的往下滑落,朝歌哽咽着道:“剪秋,我、我是不是来晚了?我们分开的时间越长,我胆子就越小,我怕你生我的气,愈发没有勇气找你……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看到朝歌眼圈发红,叶剪秋叹气:“你才是傻子,瞎想什么!”
听到怀里的人终于开了口,朝歌急切的解释:“剪秋,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错了!”
叶剪秋不禁好笑:“啰嗦!快带我走。”
朝歌一愣,立刻大笑了起来:“剪秋,你真好!”
“我哪儿好?”
“哪都好,连头发丝儿都是好的!”
看到叶剪秋冲他甜甜的微笑,朝歌很开心,笑的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涟漪,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兴冲冲的抱起叶剪秋坐到黑鹰背上,从在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道:“剪秋,抓紧黑鹰的长角,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过年!”
“好,咱们一家子过年去!”
“剪秋,记得我第一次骑马带着你的模样么?你当时可丑了,就坐在我身后……”
话音未落,只听到“驾!”的一声,黑鹰旋起一团蓝雾直冲高空,朝歌的鼻子狠狠撞到叶剪秋的后背,酸痛的鼻梁让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叶剪秋哈哈大笑:“当时你就是这样带着我走的!”
两人开心大笑,甜蜜的笑声穿透了苍穹,好像在向万物炫耀他们的幸福。
☆、一百四十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黑鹰就像一条蓝色的小船在云海里穿梭飘浮,欢笑声中,朝歌和叶剪秋两人相偎在船上泛云拨海,看那万顷天空平如镜,皎月银辉,做仙人逍遥游。
何知岁除夜,得见故乡亲。
身边造型各异的大团白云如同棉花朵朵,游离或团聚地倚在明净天空的怀抱里,静止不动任由两人伸手触摸,那眼前的白云其实是温漉漉水汽聚集而成,伸脚去踢那团水珠凝结的白雾,它会像烟尘一样慢慢散开……幸福的笑声中他们玩乐嬉笑,亲吻拥抱,最后,前面的人干脆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尽情沐尽爱河,浴入情海。
柔软的夜晚,月光朦胧,星光迷离。清冷的月光如一粒碎石,轻轻敲击着相爱的人内心温柔湖水的心底。
天上仙眷忘却红尘,月光之下缱绻缠绵。
山脚下喊杀声冲天,军旗飘摇炮声隆隆。
朝歌轻咬着叶剪秋细嫩的脖子,吻着对方圆润的耳垂,双手探进对方衣襟内不老实的上下摸索,感觉到手中温热真实的触感,闻着发丝传来的阵阵清香,他忍不住道:“秋啊,我等不及了……”
叶剪秋轻笑着抓着对方那四处窥探的咸猪手:“朝歌,此处没有红锦帐,到处是冰雪,你想冻死我啊?”
朝歌坏笑:“星月为被,云锦为床可好?”
“黑鹰看着呢!”
只听得一声委屈的呜咽,黑鹰的尖耳朵竟然耷拉下来,遮挡住了它红色的双眼,由于黑鹰想显示出它厚道老实,两只耳朵如同两片大树叶将视线遮挡严密,失去了光明的黑鹰竟然慢悠悠的跌落云层。
叶剪秋干脆指挥黑鹰停落到一处山头歇息,朝歌见状不禁有点害羞:“剪秋,为夫还未准备好,当真在这野地里做、做么?”
叶剪秋从黑鹰背上翻身下来,拉着朝歌的手走到一处悬崖边,指着前方道:“朝歌,我心不净啊,总能听到下面战火纷飞传来的呱噪声,你看那是谁?”
朝歌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道:“是乔玉英。”
只见远处山峰重重叠叠,皑皑白雪像大海卷起的滔天白浪。一人一骑正飞奔在险隘处,战马披挂甲皮铁腾跃山涧上下颠簸如平路,那马背上的人穿一身赤金色的铠甲在雪地中格外引人注目。
烟尘滚滚,隆隆炮火中,乔玉英骑马左闪右避,竟然安然无恙的突破了几个关口。那吕军先锋身穿红锦袍,手执长戟,骑一匹瓜黄色战马耀武扬威的挥动军旗发出号令,埋伏在山石后的弓箭手朝着跳跃的金色目标射出支支冷箭,乔玉英举起盾牌俯身马背,不惧密集的箭羽,不要命的前冲!
乔玉英欲当孤胆英雄,无非是想引起司徒瑾的重视,但她却将兄弟们置身危险之中,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叶剪秋和朝歌双双摇头,那一身赤金色的铠甲虽然很酷,却太过耀眼成了雪地中行走的黄金千两,这种活靶子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剪秋,你要出手帮她么?”
朝歌搂住怀里的人,轻声道。
“我只想帮司徒瑾。”
朝歌心有余悸,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司徒瑾横刀夺爱,他开口道:“剪秋,先让那乔玉英吃些苦头,她太爱出风头!你看她那野心都穿身上了,让吕家军杀杀她的威风也好。等到该出手时,你就看看为夫的本领,我比大哥还要勇猛百倍。”
叶剪秋感叹:“我的朝歌当然天下第一!但司徒瑾好难做啊,娶了一个这么不省心的。”
听到夸奖,朝歌乐的心花朵朵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