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霖推门进来后,韩清清的父母从床圌上站了起来,急忙问道:“有消息吗?”
收到病房里所有询问的目光,王洪霖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不过应该就快了,在这之前有些协议需要病人的父母来签字。你们谁和我去旁边的会圌议室?”
在韩清清的父母决定前,韩清清便道:“爸妈你们一起去吧,这样有什么问题也好一起问。”
“嗯,咱们一起去吧。”韩夫人看着女儿的每一眼都是数不尽的心疼,辛苦的工作印在脸上的深深皱纹掩饰了苍老,只剩下可亲和慈祥。
等韩清清的父母和王洪霖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顾戎和她两个人。
韩清清终于松了口气,全身放松地躺在了软圌绵绵的枕头上,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我妈妈看我的每一眼都好像是在和我告别。我让他们去签协议也是想给他们些事情做,他们留在这里也只会担心。”
“有不少协议,他们大概需要签一阵子。”顾戎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安慰的话他们都已经说过太多,此时顾戎也无需再多讲,他们都需要忙些其他事情来让大脑暂时休息,而不是全神贯注的把精力放在不久后的移植手术上,让压力击垮。
韩清清浅浅地勾起了嘴角,“顾医生会想我吗?”
“你出院后还会来看我,我有什么好想的。”
“那你也应该说会想我啊。”韩清清撅起嘴唇,“做你的男朋友一定很辛苦,顾医生从来都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开心。”
“是啊,所以我才有这么多前任。”
听到顾戎这么说自己,韩清清又不同意了:“根本不是,虽然顾医生不会讲好听的话,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是很在乎的,他们也应该知道。如果他们不懂,那就只配做你的前任,不配做你的男朋友。”
顾戎笑了笑,“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的。”
韩清清抓过顾戎的手臂,往椅子这边移了移身圌子,靠在他的肩上:“刚才那个王医生怎么样?他很崇拜你。”
顾戎无奈地舒展开眉毛,“崇拜我不代圌表他就是同圌性恋。”
“我看他就是。”韩清清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你喜欢吗?只要你喜欢,我就帮你去问他。”
“别胡闹。”
病房的门敲了几声,顾戎还以为是王洪霖带着韩清清的父母中途回来有问题要咨询他,正要起身,冷不防地就扫到门口英姿挺拔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还能找到这间病房?
“公圌司午休时间,我过来看看你。”庄少祺提着和上回包装类似的纸盒,顾戎在两米外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顾戎忽然想起来他今天很有可能要进行的肺移植手术会占据不少时间,原本答应庄少祺晚上给他做饭的事看来也不太可能了。
顾戎有些歉意地看着庄少祺,再怎么说是他没有守信:“我今天晚上没办法给你做饭了,手术很可能进行到晚上,我可以明天给你做。”
庄少祺顿时露圌出失望的神情,“你要不遵守承诺了?”
顾戎头皮发圌麻,“对不起,这也是临时没办法的。”
在病床圌上听着两人对话的韩清清恍然大悟道:“如果他就是顾医生对王医生不感兴趣的原因,我就明白了,顾医生眼光好高啊。”
韩清清的话讨好到了庄少祺。庄少祺转过身来,询问地看着顾戎,随着上扬的尾音挑圌起眉毛:“王医生是?”
顾戎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无可奈何地看着在病床圌上笑的狡诈的韩清清,“少祺,这是我和你说过的囊性纤维化的病人韩清清。今天是她要进行肺移植。”
庄少祺对着女孩笑了笑,“我是庄少祺。”
韩清清顿了顿,说:“我做顾医生的病人有三年了,我没有保险,这三年顾医生一共给我支付了三十多万的治疗费。”
顾戎一愣,眉头紧紧圌夹了起来:“清清,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韩清清指着顾戎旁边的庄少祺,“因为顾医生是我眼中最好的人,我当然要告诉他了。”
顾戎总算明白过来韩清清的意思,原来她是担心他嘴笨不会讲话,别人就真的看不到他的好。顾戎心里一半感动一半尴尬:“我和你庄哥圌哥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韩清清晃了晃神,眼睛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不太相信。
王洪霖带着韩清清的父母回来时,在移植手术上的另一个医生已经带来了评估结果的好消息,他们现在要做的就剩下等待移植小组把肺源完好地送过来了。
顾戎把自己原本安排好的手术给推到了第二天。韩清清也已经做好停药、不再进食和饮水的准备,如果顺利,他们几个小时后就可以开始这场肺移植的手术。
庄少祺看出顾戎脸色不太好,把他拉去了六楼的值班室。
锁上圌门后,庄少祺把手里提着的纸盒放到了桌子上,空出的双手放在了顾戎被白大褂包裹圌着的屁圌股上。
“少祺,我现在不想。”
庄少祺手上一用圌力,顾戎就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我们不做圌爱。顾戎,看着我,放松圌下来。”
庄少祺眼里的没有情圌欲中的风圌流,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