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
说这话的是谢灵沁,上前一步,“那,看上去,眼下五公主并没有告诉你想知道的。”
“她用这个事骗我到后堂,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管如何,当年那件事如此隐蔽,除了我和余轻逸,就我父亲知道,他们二人自不会对外说,可是五公主却知道,也就代表着皇上可能也知道,所以,他们一定知道一些微末,所以,我等着。”
“这明显是一个坑,你当知道那次,你父亲下葬,聂二叔与聂三步与你相斗,定然是有皇上背后操盘,为的是吃下整个福悦赌坊,削弱你聂家的实力,如今你成功蹲大牢,只要五公主不说话,你多少不得全身而退。”
谢灵沁一字一句,分析利弊,不是在开玩笑,可是,看着聂醉儿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当下上前,袖子一如匹练展开,瞬间将那酒瓶套出来,“少喝点吧,我说的是正事。”
“不管如何……”聂醉儿看着谢灵沁,眼神坚定,“我要知道他是谁。”
聂醉儿说到最后三个字时,那风情染魅的眼底,终于浮起压抑得极深深的情意。
那种恨,可以铺天盖地灭去所有。
谢灵沁全身血液似乎都无声凝固。
“话说,我还没看喝过酒,这酒不错,你喝一口。”
聂醉儿看着谢灵沁,示意她尝一口。
“呵!面生死大难而不动于色,果然不愧是福悦赌坊聂庄主,好。”
谢灵沁话落,仰头。
白玉似乎想阻止,然后,谢灵沁已然喝下。
“不错,好酒。”谢灵沁将酒瓶又扔给聂醉儿,“那,你想如何做。”
“烦请你帮我照顾好弟兄,我要等,再等等,不过,我聂醉儿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福悦赌坊我要,那个人的名字,我也要知道。”
“明白了。”谢灵沁轻微颔首,“真是不吃亏。”话声落,却是放下心来,而后看着白玉,“走吧。”
白玉分明想留,可是迎着谢灵沁的眼神,又百般交集的看了眼聂醉儿这才跟上去。
“诶,和你打听一下,那最里面关的真是福悦赌坊的庄主,聂醉儿?那个浪荡无耻的女子?”
谢灵沁与白玉正要自牢房一旁走廊里的小窗户掠出,便听得前面传来男子不屑的声音。
浪荡无耻?
几乎是一瞬间,谢灵沁与白玉动作停下,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汇,然后……
“戚公子,是的,是福悦赌坊的聂庄主,快吃晚饭吧。”
来人递过饭菜就走了。
戚如风看着碗里的饭菜,正要吃下,却忍不住狂吐起来。
菜里……
一只死老鼠正翻着白眼,流着血。
“来人,来人,来人……”
一声吼喊,方才走远的人又立马跑回来,一脸紧张,警惕的抚腰摸剑,“戚公子,怎么了,怎么了?”
“你们看,我的碗里怎么会跑出老鼠来,还这般恶心,你们太过分了。”
来人身着衙役服,是专管发放饭菜的,见此,也是一惊,“不是,戚公子方才我们递给你时,明明没有的啊。”
“叫你大人来,真当我是来这里坐牢的吗,快点。”
“戚公子……”
“你没有资格与我对话。”
那人咬牙牙,当下对着身后吩咐,“快,去请大人来。”
“是。”
没多久,京兆尹大人便被请了来,看着那碗里的老鼠。
“大人,卑职等人发饭时是没有的啊,不说普通犯人,就是这戚公子身份,卑职等也不敢慢怠了啊。”
那发放饭菜的衙役立马解释,其后的几名衙役也随声附和,“大人,方才发放饭菜时,确实是没有异样的。”
“哼,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慢怠于我,霍大人,我可是迟暮老人的徒弟,尚书府大小姐的师弟,我也知道你与谢灵沁交情好,所以,你难不成还想暗地里对我使暗手?”戚如风在这牢里关了几日,也憋屈得紧。
想他堂堂迟暮色老的徒弟,谁不道他一声好,给他一份面儿,却因为谢灵沁一句话而被关在这里,不得闻不得问,眼下,这饭菜还如此糟心,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京兆尹面色严肃,看着戚如风如此傲慢姿态,颇有些不喜,不过还是极客气道,“戚公子,众目睽睽,且还是这般大一只老鼠,万不会这般来膈应你,所以此事……”
“霍大人,你是不想为我作主吗?”戚如风明显急了,目露怒色,“霍大人,我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牢里,是顾及你,不想给你惹情,我要真是想逃出去,那可是分分钟的事,完全不用招呼你的……”
年纪轻轻如此嚣张,京兆尹面色倏然一沉,“戚公子。”
一声戚公子,打断戚如风的话,“本官知道,你在府牢里待得憋屈,可是,本官既然身为朝庭命官,案子不得查清楚,你就只能待在这里,这也是本宫的职责,所以,你就不要再生事了,放死老鼠……”霍大人也不客气,“这种手段,我想就算是迟暮老人知道了,也会觉得丢脸。”
话落,京兆尹大人双手负后,带着手下愤然离开。
那发放饭菜的人不得京兆尹吩咐,也当即离开。
“霍大人,你竟然认为这是我自己放的,真是岂有此理……喂……”
戚如风也说得气急了,将手里的碗一把掷下,“你们这些……总得重新给打份饭菜吧。”
然而,没人再搭理他。
暗处,看着这一幕,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