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服下。”
谢灵沁看了眼四下,从药瓶里倒出药丸,仰头吞下。
“等一杯茶时间,我要确认那药在你肚子里水化了,才放他。”
宇文安道,狭长的凤眸轻微眯起,束束冷光,倒是无比谨慎。
“可以先把宁一的血给止住吧。”
“可以。”
宇宇安抬手一点,将宁一的血止住。
而几乎就这瞬间的功夫,谢灵沁身如闪电,直向宁一而去,她拉到了宁一,可是,也就在这千铰一发的功夫,谢灵沁正作好准备要将药吐出来的动作一顿。
因为宇文案的反应比她想像得还要快,没有出手阻拦她抓宁一,倒是在她后背一拍。
不轻不重,却迫使她,将那含在喉咙的药就真的吞了下去。
这下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混蛋。”
谢灵沁怒斥一声,身子一矮,立马带着宁一逃命。
而此时,紫河也恰好感到,她敲门,见屋里没有应声,就进了屋,看着打开的窗户,心里不安,终于是找了来,见此,立马将宁的穴道解了。
可是她怎么能敌过宇文安。
“念你以前在太子府,也给我送过饭菜,所以,饶你一命。”
深夜的夜色中,宇文安一身煞气,说是饶紫河一命,那轰然一掌,却拍得紫河一口鲜血直喷。
“快走。”
在宇文安那只手向她抓来时,谢灵沁用力将紫河与宁一一推,“去找太子。”
紫河身受重伤,那一掌足以要了她半条命,而宇文风掌风波及,宁一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胳膊处还有流血。
他想去救谢灵注,却被紫河抓住,“走,去找太子。”
她相信小姐的能力,如果他们两人在这里,只会成为小姐的掣肘。
只是,紫河却不知道,谢灵沁方才服了春情浓。
宁一想说,可是到底心智的损,对春情浓这个东西不是太了解,待他说出来时,已距离身后老远,二人再往回赶时。
那破庙里,火依然在燃烧着,野鸡在炙炙的烤着,香气中透着血腥气,可是,四下风吹着破窗,哪里还有谢灵沁与宇文案的影子。
春情浓是什么东西,紫河当然知道,一张脸黑沉得可怕,双眸紧皱,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了血。
若是小姐一有什么闪失,她……
当下紫河,不顾伤重,运足内力,想试着千里传音。
可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昏了过去。
“紫河姐姐,紫河姐姐。”
宁一去推她,可是,紫河已经晕迷不醒。
宁一僵着一张小脸,眼里光束闪烁,不知该要何去何从。
而一个身影,却在无端靠近,靠近,又靠近。
宁一抬头看着来人,他知道他,顿时小脸一怒,“不许你靠近。”
“哼,不自量力,来人,将他们带走。”
“是。”
……
月色下,谢灵沁被宇文安扛着,穿过树林,掠过草全,谢灵沁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体内像是一团火一样,将她焚烧着,就要裂开般。
这滋味……
“碎。”
宇文案突然停下动作,与此同时,在谢灵沁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何处时,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扔。
冷风吹来,谢灵沁疼得呲牙,胳膊撞在一旁的大石上,都能听到骨头太响的声音,而手腕上,那只曾经皇后所赠的玉镯,就在方才,就声而碎。
月光下闪着凝粹的碎泽。
“这是皇后送的。”谢灵沁道,面色不好。
“碎了也没什么,说明你不适合。”宇文安倒是无所谓。
谢灵沁用力的呼下一口气,死瞪着宇文安,“你可真够卑鄙的,还能找到这么杳无人烟的地方。”
“哦,你想多了。”
宇文安冷冷凉凉的笑着,凤眸里勾起一抹邪魅,“我才不会对你做什么呢,我是不会让宇文曜恨我怪我的,你呢,就在这里等死吧,嗯,这里时常会有野兽出没,当然,如果运气好,真的遇到某个男子呢,你就算是感谢老天了……”
话一落,宇文案拍拍手,笑着,无比轻松的走了。
谢灵沁看着那背影,她发誓,不把宇文安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不信谢。
可是,如果她今日真遭遇到什么,那宇文曜该要何等自责。
四周山风很静,还有淡淡青草的气息,而另一边,风声轰轰轰挤兑着耳蜗。
谢灵沁费力的压住心中那难受的躁动,一眼看过去,远处青山如黛,而一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呵,这是,连自杀的路都她给准备好了是吧。
“王爷,这里有痕迹。”
“继续找,一定就在这里……”
“是。”
正这时,不远处,隐有人声传来。
这是……
宇文贤的声音?
……
而方才那处破庙里,在紫河和宁一被带走后没多久,又落下两道身影。
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落地。
四目对视,一脸不善。
是宇文曜和许怡然。
“他是不是出事了?”
许怡然一退往日清润,面色含怒。
宇文曜不答话,面色比锅底还黑,整个身上都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肃煞之气。
“听风,立刻找。”
“是。”
“绿妩,找。”
“是。”
两个出色绝卓的男子,在这一刻,也出奇的平静下来,毕竟,他们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