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住有什么用啊?游戏都变的又黄又暴力了。
瞿童撇撇嘴,关了电脑。
两个人约在经常去的饭馆,在瞿童学校附近,但是他已经从学校搬出来了,从家走过去要费些时间,等他到那儿,一眼就看到了徐扉,果然点了很多瓶酒,菜也上了几个。
“我们吃不完这么多吧?”瞿童觉得浪费,毕竟还不知道谁买单。
“吃不完兜着走。”徐扉难得的大方,“你不是不开心吗?兄弟我陪你多喝几杯,这顿我请,祭奠你那还没睡就离开了的妹子。”
“滚。”瞿童气得笑了。
瞿童借着酒劲儿把自己心里的垃圾统统往外倒,彭曼不只是因为他玩游戏才要分手,彭曼现在正在准备雅思考试,马上就要出国,她亲口说瞿童配不上她,不仅配不上,还不思进取,整天玩游戏,哎,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游戏。
“她那就是借口,还是不喜欢你,要是喜欢你,哪怕不出国也要和你在一起啊。”徐扉说完打了个饱嗝。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两个的差距是有点大,我是怎么也追不上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要事事以她为中心,她说我没有上进心,我自己都感觉把心掏给他了,她却还不满意,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瞿童虽然喝得有点儿迷糊了,但说话思维还算清晰。
徐扉说:“你们两个就是频道不对,搭错线了,分开了也好。”
“唉。”瞿童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女朋友了。”
徐扉呵呵地笑起来:“你可以找个男朋友啊,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男生和男生才是一个频道的。”
“滚。”
瞿童最后喝的烂醉,拦出租车的时候有几个师傅看了他绕着走,估计怕他吐自己车上,瞿童醉归醉,晕归晕,脑子还是蛮清醒的,拦了一辆还没来得及开走的,直接报了自己住的小区名字,师傅听距离不远,所以就等他们上了车。
徐扉喝得比他还醉,已经不省人事,瞿童费劲儿的把徐扉架进车里,自己极为不雅观的栽进去,等师傅叫醒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也睡着了。
回到家,把徐扉扔在客厅沙发上,瞿童摸着墙进洗手间想洗把脸,冷水拍在脸上,终于清醒了不少。
苦水倒干净了,也可以好好说再见了。
瞿童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捧着自己的手机,给彭曼发了条信息,只有两个字。
“再见。”
也算是对这次的感情有个交代。
他其实是喜欢彭曼的,彭曼人漂亮,有主见,见到猫猫狗狗心疼的不得了,瞿童以前觉得自己能有彭曼这么好的女朋友,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可惜,他们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瞿童拿了床被子出去,给徐扉盖上,自己换了衣服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刚才在车上睡的那几分钟已经把觉补齐了,第二天还有课,瞿童强制要求自己闭上眼睛磨睡意。
一个小时过去,无果。
瞿童干脆的坐起身来,这样下去不行,一大早的课,还是系主任的,他敢逃就是找死。
瞿童突然想起来抽屉里有安眠药。
彭曼是学医的,有段时间瞿童因为长期熬夜,该睡觉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彭曼就直接拿来两瓶安眠药,并且嘱咐他不能吃多,但是少量服用在最开始还是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彭曼说最好别吃,形成抗体以后就没有效果了,还是应该白天多运动,白天累得半死,晚上到时间了就自然会感到疲惫。
道理瞿童都懂,但是……就是做不到啊,他习惯熬夜玩游戏,越玩越精神,越玩越亢奋,白天本身就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坚持上课已经是身体的极限了,回到住的地方就只想睡觉,然后晚上就会睡不着,周而复始。
彭曼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活该!自作自受!”
瞿童甩甩脑袋,再见都说过了,想起来这些陈年旧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两瓶安眠药,之前吃过几次,确实效果不错,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段时间有个难搞的作业,连续一个月要早起,按照瞿童以前的生物钟,根本做不到,所以只能强行制造睡眠时间。
也不知道安眠药过期了没有……
瞿童默默想着,倒了几颗药片就着凉水喝了。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半个小时过后,还没睡着。
不对劲啊,瞿童坐起身来,以前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难道自己拿错药了?
他拿起瓶子,是这瓶没错。
那难道……他已经产生抗体了?
说不定是真的。
瞿童想着,干脆又倒了几片,想了想,又多倒了几片,就着水分了好几口才喝完。
这次是很快睡着了,不过,好像也不是睡着了,只是,思维飘向了很遥远的地方,瞿童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模模糊糊,跟老电影似的,一幕接着一幕,却没有声音,他眨眨眼,想看的更清楚一些,还是不行,知道自己在做梦,干脆掐了自己一下,想醒来换个姿势重新睡。
这一下子掐的太狠,他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睁开眼情,眼前的各种景物跑马灯似的清晰了不少,却能明确的感觉到,自己还是在梦里。
画面变成明丽的彩色,各种各样的人从他眼前走过,好像应该是喧闹的,却异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