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们在等时机?”
吕局沉沉道:“他们在等黑桃k。”
虽然不知道具体动机是什么,但黑桃k对吴吞的杀机非常明显,之前在缅甸烧杀劫掠了三座寺庙的事,吴吞那方的人想必也有所耳闻。他现在得到了江停,一定会立刻逼问吴吞的藏身之处,就算江停存心拖延时间,也绝对拖不到三周那么久,想必黑桃k早就知道盖得山区这回事了。
那么,为什么黑桃k迟迟不动手呢?
吕局说:“最好的猜测,是闻劭顾忌缅甸警方,不敢轻举妄动……”
但可能性确实太小了,缅甸最大的警方指挥中心放到中国来,那差不多就是个县城公安局,韩小梅这个水平要是去缅甸的话那妥妥能当警界女神探。
“最坏的猜测呢?”严峫问。
“也许……”吕局犹豫片刻,还是把“据线报称”这几个字咽了回去,才说:“是江停病了。”
严峫眼神当时一变。
“这只是我的猜测,”吕局立刻又道:“盖得山区离边境线有二百多公里,丛林环境非常复杂,所以还是地形等其他因素的可能性更大。”
“……”严峫直勾勾瞪着他。
“总而言之,闻劭势必会在最近对寺庙下手,只要他真人一现身,早已准备好的掸邦警察就会立刻动手。”吕局拍拍严峫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想让江停回来,唉,我们老辈人,不太懂也不想干预你们年轻人情啊爱啊这样那样的感情……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也都希望江停能活着回来,沉冤昭雪。”
严峫久久沉默着。因为连日奔波气消神索,他眼窝都深深陷了进去,由此显得眉骨和鼻梁更加孤拔,像刚硬的金戈。
“我明白,”终于他开口道,“我相信您。”
吕局沉沉地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严峫起身告辞,已经被他耽误了快一个小时下棋时间的吕局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哎等等,这个,把你手上的这个东西放下。”
严峫一低头,手心里正攥着那个银色的移动硬盘:“干嘛?”
吕局将军肚颠颠地走来,一把抢过硬盘:“干嘛?你领导我要去找物业公司负责任。程序就是程序,说了不准泄密,当公安纪律是玩儿呢?”
严峫眉梢抽动,脸色有点古怪。
吕局拿出信封,刚要把硬盘装进去,就只见严峫强忍着笑意开了口:“那个……吕局,合同法规定收购公司是要有一段冷静期的……”
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