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心爱之人的面影映于心头久久不散,次日,瑾煜按捺这思念的焦灼,在给老爷请过安后,便來了僖庆堂找凤凤,
可却吃了闭门羹,
但凤凤其实不在屋里,一早便嘱咐了小丫鬟,叫她传话,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肯见瑾煜,
瑾煜眉心微锁,心道着她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也这样反复无常、喜怒不定,昨个还好好儿的,怎么今儿就身体不适,又是怎样的不适,
他与凤凤之间素有感应,她的谎言瞒不过他,这个理由太过愚蠢了,显然他是不信的,同时,瑾煜思量一阵,很快便隐隐的看出了端倪,心道着,这一定是大太太的意思,嫌她与我走动过密,不叫她见我了,
这又很奇怪,大太太曾经竭力玉成他们,眼下怎么好端端的又要阻碍他们,就这么思量辗转,瑾煜心中不肯罢休,在凤凤房门前停了一阵后,转步就往正堂的方向去,也不待人进去通传,径自便大步的走进去,立在进深口阻隔内里的帘子外面,这才停住步子、高声对里边道:“大妈妈,瑾煜來给您请安了,”
大太太料定了少爷会來自己这里一遭,只是沒想到会來的这样快,她此刻正翻阅着《诗经》打发时光,听到了这一声唤,也沒忙乱,慢悠悠的阖上了书本,唤了瑾煜进來,
丫鬟挑起帘子将他迎进來,在瑾煜步入之后又乖顺的退了下去,
大太太和蔼的瞧着他,勾唇沒恶意的开了个玩笑:“这是一阵什么样的香风,把我们大少爷给吹了过來,啧,这般急急燎燎的,连支会一声都跟着省了,”
瑾煜知道自己此刻的鲁莽,但他心里着急,觉的沒什么事比得过他与凤凤的事情重要,他又向前迎着大太太走了几步,即而向她作揖,朗声开口:“是瑾煜莽撞,再次给大妈妈赔罪,但还望大夫人对瑾煜坦诚相待,如实告知瑾煜心头一事,”一抬首,目光灼热且赤诚,
他要问的是什么事情,大太太心里有数,但此刻心照不宣,只向他点点头:“少爷这话说的委实见外,且先坐下來,什么事情大妈妈都会帮你的,”说着话探了探身,
瑾煜思量了一下,顺着大太太目光的示意而择了位置落座,
角落里的香炉正在翻云吐雾,袅袅的熏香在空气里扯的绵长,闯入鼻息时觉的味道过于甜腻,反倒觉的眼前景象变得惝恍而惹人缭乱,
大太太姿态闲然,拈起茶盏慢悠悠饮了口茶,又示意瑾煜:“你要不要尝尝,初春时采撷了花瓣新酿制的桃花茶,品色和香气那是上乘,入口也绵且不涩、十分不错,”
这话委实是顾左右而言他,瑾煜此刻心焦难耐,又哪里有这等闲心品什么花论什么茶:“大夫人,”他神容正色,口吻肃穆起來,微探身向大太太那边,目光定格着她的面孔,一字一句,“请你如实告诉我,为什么不让凤凤见我,为什么明知道我们两人真心诚意、心心相印,却依旧这般不近人情的使我们有所隔阂,”这是他憋在心里的话,问的可谓十分直接,沒有半点儿的委婉兜转,
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眼下瞧着果然沒错,气氛有须臾的沉默,即而大太太勾唇微笑,抬眸悠然的瞧着瑾煜:“煜儿你是误会了,并沒有这回事,大妈妈怎会阻止你们见面说话儿,”姿态悠然依旧,于此忽又把话一顿,侧目继续,“我对凤凤从不拿下人看待,老爷都嘱咐的,要‘好好儿’的对付这位主子,”该着重的字眼她有所着重,字里行间潜藏的深意就在这之间,
这话说的很可玩味,大太太是有意提点少爷什么,
“好好儿”的……
瑾煜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念一动,那样的不敢相信,他了解父亲,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既然明知道他喜欢凤凤,父亲又如何会在凤凤身上动了这样的心思、如此的“关照”凤凤,
一定是大太太的授意,
心念一动的同时,瑾煜亦顺藤摸瓜的很快就知道了大太太为何会动这样的心思,万府里关于凤凤这相貌生的像谁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而老爷又是一个念情且执念颇深的人……大太太是把凤凤当作了筹码,当作了她争权夺势铺陈心计的楼台捷径,
不止是大太太,先前的二太太、太太,难道都沒有就这样事拿凤凤动过这样那样的心思么,
这些人还是人么,简直是野兽,简直就是妖魔鬼怪,简直比妖魔鬼怪都还可怕……
瑾煜的情绪逼在这里,按捺不得这心头积蓄的火,纵着性子怒斥大太太自私,
大太太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急也不恼,品着花茶淡淡然的开口:“煜儿,你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该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东西不是因为喜欢,就一定可以得到的,”她缓顿,抬目看向瑾煜的神光突然就冷冽下來,“你的母亲不在了,我是你的嫡母,素來你喊我一声‘大妈妈’,老爷亦跟我这儿有所交代,要我从今以后待你如我亲子一般的照拂、关怀,”擒在指间的茶盏慢慢的放下去,却在置于几面的同时猛地一磕,之后这话也加重了力道、目光森凉,“你若再这么冥顽不灵的不懂事儿,可别怪大妈妈我不给你这大少爷的面子了,”指尖一错,茶盏向一旁倾倒下去,又是清脆的一声响,那盏身磕在了几面上,
瑾煜的心一下下的往下沉,大太太这话是在威胁他,但这样的威胁令他好笑,
诚如大太太所说,他不是一个孩子了,难道生身母亲不在以后,他便会像无根的小草一般任人欺凌了,老爷待他这个儿子是怎么样的,府里府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太太的声威气魄兴许唬得了旁人,但是唬不了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