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收功之后,只觉得现在身子比起以往舒服不少。不由奇道:“老伯伯,往日我给小妹妹输了内力之后总觉得身体乏累,但这次非但没有感觉累反而比以往舒服不少,这是怎么回事?老伯伯,你知道吗?”
那老者听闻那少年的话目光立刻转向他身前的连承身上。连承如有所感,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惧无畏的看向那老者。从那老者与她身后少年先前谈话之中连承便知道,那老者绝对是视人命如草芥之人,还欲借她之手除掉那少年和她。但不知为何他自己却不亲自动手。
那少年见连承睁开眼睛,大喜道:“小妹妹,你总算醒了,身上哪里还痛?”
连承将目光转向那憨厚少年,目光温和,道:“还好,谢谢你了。不小心吸了你这许多内力,可真是对不起你。”
那少年憨憨一笑,道:“没事,没事。你吸了我的内力,我虽然累了一点,但身子却感觉舒服不少。我还要谢谢你。今天我感觉比起原来更是舒服不少。谢谢你啦!”
连承看向那少年,心中对这憨厚的少年好感更胜,道:“我叫连承,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憨厚的笑道:“我叫狗杂种。”
连承心中诧异,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与一般无异道:“谁与你有仇,给你取这样的诨名。这‘狗杂种’可是骂人的话。”
那少年面上一红,道:“我妈妈一直这样叫我,大概便是我妈妈给取的吧。”
连承心中诧异更胜,两段隐约听到的对话虽是让她明白她已不在自己的世界,但现在面对着这么一个憨厚如斯的少年,她却不得不怀疑自己到了何处。
如此这般想着,连承将目光对准一直看着他们二人的那位老者,连承心中微微一动,试探道:“阁下可是‘摩天居士?”
那老者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老夫,女娃娃,你的眼力倒是不错。老夫且问你,是谁指使你来这摩天崖的?可是来找老夫报仇的?”如此这般说着看向连承的目光愈发不善,眼中杀机更是凶盛。
的回答对于连承无异于晴天霹雳,至现在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机在此刻对于连承来说也无关紧要。她现在只在脑海中悬挂着三个大字——侠客行!
她居然来到金庸的侠客行世界!
连承心中惊叹,对于金庸的著作,连承虽然每部都耳闻过,但若是说原著从头看完的却是屈指可数。而侠客行便是其中一部,还是她挺喜欢的一部。虽然侠客行在金庸的著作之中并不算特别出名,但连承个人却是非常喜欢的。而且,连承心中暗暗欢喜,相比于射雕三部曲之中的爱恨情仇,危机此起彼伏,她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在这之中看那雪山派众人将石破天认成石中玉之后的倒霉样子。尤为让她满意的是,整部书也没有什么危险。连承眯眯眼,心中承认,她此时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
见连承在一旁沉默不语,自当她是默认,眼中凶光更盛,心中杀机自是越来越盛。那少年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也知道此对连承绝对不怀好意。连承露出的杀气惊回神,双目凶光愈发凶盛,心中暗叫糟糕。
她岂会不此时心中最大的心事便是系在眼前这少年身上的玄铁令一事。她此时一沉默当然误会更深。
连承来不及细想,急忙撇清道:“我也不知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一觉醒来便在这里了。”
略一迟疑,但转而一想,心道:这女娃娃来历不明,突然出现在这摩天崖,说不定便是我哪个仇家指使来要那少年求我自残自裁的。想到此处看向连承的目光愈发不善。
连承那愈发不善的神色不由心中忐忑,连忙道:“我有办法了结你心愿。哪怕他不求你也不怕。”
此话一出心中一动,神色不由一缓,道:“此话怎讲?”
连承心下松了口气,缓缓道:“他拜你为师,他若求你,便是徒弟求师父,师父自然可应也可不应,应了便成了玄铁令之誓,不应,便是徒弟求师父,师父不应天经地义,自然便可以不应。”
细细打量着两人,狗杂种与他相处几年,他的自然最是清楚不过,但一想到他早先收的孽徒心中不禁悲凉,但玄铁令之事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心结,连承说的方法与他来说着实不错,如此一想倒是心动不少。但狗杂种心思着实单纯,日后行走江湖免不了被人骗,如此一想目光便转向和狗杂种坐在一块的连承。
连承目光之中杀意减轻,心下暗喜,不敢多说,是以拉着身旁的少年安静的坐着,等待眼前掌控二人生死的老者下决定。当年发生什么事她虽不知,金庸文笔之中也是一笔带过,但至始至终对这件事念念不忘,甚至日后连徒弟也不曾收过,收徒的念头在面对这少年之时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便可知道,那事着实伤他至深。若答应收这少年为徒,便要看两者在他心中孰重孰轻。连承对此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良久方撸须大笑道:“你们两个,还不拜师?”
作者有话要说:
☆、拜
连承一怔之下大喜,拉着那少年起身,磕头便拜,口中道:“徒儿连承,见过师父。”那少年有样学样,一样道:“徒儿狗杂种,见过师父。”
此话一出和连承二人便犹如被当世高手点穴制住一般。连承拉着那少年乖乖磕完九个头,起身,道:“师父,师弟的名字着实不好听,不若师父赐个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