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那晚看到的人影更像薄景铉，可当时薄景铉明明因为身体原因未能到场。
再者说，就算到场了，薄景铉也根本站不起来，哪有可能出现在那里。
虽说如此，初意还是不放心。心里觉得蹊跷，就找李牧白询问案件进展。
黑色汽车走过了几条街，见初意一直盯着手机看，薄景沅随口问：“看的什么？”
突兀的声音猛的在车内响起，初意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她不明所以地看了薄景沅一眼，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的假设，如果薄景铉曾经出现在度假村，那么薄景沅一定是知道的，但他没提过。
不太对，薄景沅和薄景铉水火不容，他没必要帮他瞒着，前几日薄景铉还曾派人跟踪他们，甚至为此动了手。
初意猛然又想到，动手的时候，曾有人制止胖子攻击他们二人，这样一看……薄景铉压根不想伤害他们。不想伤害就意味着，薄景沅与薄景铉的关系可能并不差。
初意默了两秒，平静地回答：“付潋恣的案子。”
薄景沅一手扶着方向盘，浓眉微扬：“还没结案？”
初意点头：“李牧白说还有疑点。”
“疑点？”薄景沅看了她一眼，“什么疑点？”
“他怀疑……”初意顿了一顿，抬头，观察薄景沅的神色。与平常无异，嘴角上扬，笑容不太正经。她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道，“李牧白怀疑凶手另有其人，他说法医重新复检了尸体，法医认为伤口有问题，有可能是二次造成。”
“李牧白说付潋恣求救时曾经停下来过，他怀疑付潋恣是看到了第二个凶手，想向他求救，才加快速度，却没想到来的人是要置她于死地。”
薄景沅表情僵了下。
他盯着前面宽敞的道路看了两秒，猛然打了右转弯灯，刹车减速，车在街边停下来。
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汽车呼啸而过。
薄景沅手指捏着眉心，闭眸不语。这模样让初意心里咯噔一声，看这样子，薄景沅八成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那些初意口中李牧白所说的话，其实是初意心中的猜测，她想看看薄景沅的反应。现在看来，那晚在初意到之前的十几分钟，真的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初意故作轻松：“原本李牧白怀疑吴轩，因为他们在房间里提取到吴轩的痕迹，指纹和足迹。但吴轩承认自己和付潋恣的关系，他说他知道付潋恣那晚准备做什么后，忍不住提前到场，但很快就被付潋恣赶出来，监控录像证实了吴轩的话。”
顿顿，似笑非笑地感慨一声：“薄总，看来有嫌疑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呢。”
薄景沅看了她一眼。
又揉了揉太阳穴，一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半天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血管凸起，皮肤煞白。
沉默良久，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知道打给谁，初意只听到薄景沅频繁地提到薄景铉的名字，薄景沅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薄景沅大多时候都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仔细说起来，初意还没见过几次他这模样。越是如此，她越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这事真的和薄景铉有关，说不定也牵扯到薄景沅。
初意有点恼。比起自己的和盘托出，薄景沅办的这事实在有些不地道，她沉下脸，一言不发地听着薄景沅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他在确认薄景铉的位置，甚至已经将电话打给薄老太太，但显然，没人知道薄景铉去了哪。
薄景沅这才真的开始急躁。挂了电话，脸上情绪已经盖不住，他扭头看了眼初意，看出来她生了气，却顾不得哄她，叮嘱道：“扶好。”
说话的同时快速挂好档，话音刚落，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初意没说话，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薄景沅车开的速度极快，有好几次都是碰到摄像头才擦着边减了速。他从前开车风格一向如此，大概骨子里还想找点刺激的事情做，只不过后来遇到初意，他得保证她的安全。
初意说的没错，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若不是脑子里还有法律那根线，说不定还真能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
车开到吴家门前。
林助理已经早早地等在正门口，见薄景沅车开过来，立刻迎上来，薄景沅摇下车窗内后，林助理道：“薄总，吴轩还在家里，没出来过。”
说完停住，瞧了一眼副驾驶胳膊放在窗框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玻璃的初意，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薄景沅顺着林助理的目光看过去，初意神色如常，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似乎对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吴家门前一点都不在乎。
薄景沅头痛，还心虚。
知道初意是生气了，现在却也来不及解释，他讪讪笑了笑，对林助理道：“直说就好。”
林助理多看了薄景沅好几眼。
头一次看到自家boss小心翼翼地吃瘪样，真稀奇。
林助理道：“薄少爷还是没找到，老张说今天早上就没再见过他，派去跟着薄少爷的人跟了这么久，早就放松警惕了。”
弦绷的久了迟早会放松。
薄景沅皱起眉：“算了，不用找他，看好吴轩，别让他出什么事。”
漫不经心瞟了一眼吴家别墅，淡淡道：“为了这么个人渣，不值得。”
林助理点头：“好。”
薄景沅摇起车窗。
安静下来后，薄景沅才又看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