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送酒给谁?」小童手里捏着银子一脸错愕,以为听错了。
「后院的尚香,可千万别带错路了。」李慕星又仔细叮嘱了一句,转身便走了。
那小童好一会儿方才醒过神来,把银子收入怀里,领着两个送酒的伙计一边往里走一边喃喃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人要的老树根居然也开了花了。」
尚香这几日也没过得舒坦。
尚红虽说服了软,可到底不是认命的性子,郑猴头又是个不养闲人的,尚红伤一好,便让他接客。尚红哪里肯对客人强颜作笑,更何况是主动去寻客人的欢心,他的长相又不是特别好,客人一看他冷颜冷面,哪还有那个兴致,一状告到郑猴头那里。郑猴头便把尚香找去,一番话说来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不能讨得客人欢心的小倌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没有能力把小倌调教好的调教师傅自然也就不能再留下了,南馆里从不养吃白食的人。
尚香能有什幺法子,只能低声下气地跟郑猴头下了保证,三天内一定让尚红改变过来。回到后院,一见尚红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气得他扬起手掌又想打人。尚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躲也不闪,反倒让他打不下去。这个人的性子,跟他当年着实相像,可又有不同。尚红是一只囚鸟,翅膀虽然披禁锢,可是那颗想要飞翔的心,却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苗,始终燃烧在眼底,即使是一心求死的那几天里,那火苗也不曾熄灭过。而他,在翅膀还没有长硬的时候,就已经披折断了。
「你已经选样了活路,现在的矫情又是做给谁看。」放下了手,尚香也板起了脸,既然尚红不给他好脸色,他又何必顾惜什幺,在这个地方,软言软语只会让人以为你好欺。
尚红脸一白,随即倔强道:「你这样的人,自然不懂得什幺尊严,就算……就算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