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越来越往西去,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尚香才拎着药包往厨房走去。厨房里正是最消闲的时候,有灶头空着,尚香一边煎了药,一边熬了一碗清粥,都弄好了,便用一只托盘托着,往尚红的屋里去了。
尚红的屋里静无人声,一室的清寂,倒像是比外头还要冷上几分。尚香把托盘放下,走到床边,看着苍白虚弱、两日不曾吃喝已呈昏迷状的尚红,抬起手两记耳光狠狠地甩了上去。刮耳光的声音在清寂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响亮,尚红的脸上浮起两片红红的手印,人也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那双细长的的眼眸无神地对上尚香的眼睛,却仿佛没有焦距一般地穿了过去,遥遥地不知道看向何方。
尚香看他醒了,既不让他喝药,也不叫他喝粥,只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床前,缓缓道:「以前,这南馆里也有一个跟你一样倔的人,他到南馆来的时候,年纪比你还要小,才十四岁,可那副模样儿却比你好看得多,郑猴儿特别看中他,认为这是一棵摇钱树,所以找了最好的师傅来调教他。」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着磁性,在清寂安静的屋子里回荡着,清清楚楚,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漾起的一bō_bō水纹。
「郑猴头这辈子最有耐性的一次调教,大抵就用在那个少年的身上了,因为他认定了这少年是能给他挣大钱的主,整整一年,他用尽了手段的调教,只得到了这个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反抗,终于这个少年磨去了郑猴头最后的耐性,同你一样,这个少年被绑在了床上,等着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嫖客来临。这个少年比你运气好,郑猴头没有给他下药,他还有力气,在那个嫖客解他衣服的时候,他挣脱了绳子的束缚,并用嫖客束发的簪子刺伤了嫖客,他逃走了。」
尚红的眼神仍旧飘荡着,没有焦距,也没有反应。
「然而这个少年也同你一样,没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便让郑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