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在一侧沙发上坐下,枪手的枪口始终对着她。
飞机桌上放了一束花朵,花瓣薄得像纸,白色,花瓣上沾了脏东西,有些萎靡,开得像祭祀死人的纸花。
巫真认得花的种类,是她非常喜欢的花,木芙蓉,小时候老家院子里栽种一大片,开花时一大簇一大簇的开,薄得像天女的轻纱,整个院子里汇成嫩粉与鲜红交织的柔软海洋。
她从未想过白色的木芙蓉能开得如此丧气。
整个飞机舱富丽堂皇,桌上花瓶却特意插了一束这样的花,突兀的败笔。
一个男人走进她所在的飞机舱,手指加着酒杯,金棕色酒液在他手里摇晃。他悠闲的在巫真对面软皮座椅上坐下,坐姿极为舒适。
“我明明嘱咐过哈德里,让她把你一起带上的。一定是我太宠她了,才让她如此放肆。”
巫真闭口不言。
“你可以叫我优斯塔斯,不必告诉我你的姓名,我早已知晓。”
“这是你的真名?”
优斯塔斯挥手,一直拿枪指着巫真额头的枪手收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