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新欧式风格的奢华卧室是他自己用的,也从不曾让床伴踏进来一步,寻欢自然有寻欢的房间……可是今晚,他想在自己最熟悉、最隐私的这张床上抱那个人!
——第一眼,他就是不一样的!
在这间纯粹私人的房间里,于是用全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围成,椭圆形的透明的独特的设计感是西佛的得意之作……只是此时,他的目光却半刻也离不开映照在那磨砂玻璃壁上的朦胧身影……官羽浔拒绝了他共浴的邀请,特意在他沐浴之后才进去,眼下洗了半个钟头……他知道那个人在犹豫,或者说也许正在哭泣也说不定……
不愿被他知晓的悲伤,他便也顺水推舟,佯作不知。
那么美好的人……他倒真是很想看看是什么人不知道珍惜到这种地步,居然丢下他一个人,让他独自悲伤、孤单的落泪!
“官羽浔……羽浔……”
不由自主的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唐突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这张英俊十足的脸……至少他要感谢那个人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是不会让他心仪的宝贝跟了他之后再受一点委屈的!
“你在喊我?”
官羽浔在他走神的时候,已经沐浴完毕。
仅围着一条浴巾,局促的站在那里。比男性的黄金比例略显清瘦却毫不逊色的肢体,皎洁的月光照在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越发显得肤质如润玉,诱人无比。
“没什么,看你只是冲个淋浴也冲这么久,有点担心你。”西佛用一贯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官羽浔却已经走上前,轻轻拿走他手上的杯子,压在唇边,一饮而尽。
对于他一直都是这种糟蹋美酒的喝法,西佛无奈的摇摇头:“你一定要把自己灌醉,才能跟我上床么?唔——”
他吃惊的瞪着主动吻上来的美人——虽然只是唇碰唇的接触,却像有一股电流在一瞬间通遍了全身!
而等他回过神,官羽浔已经爬上了床,借着酒气,像只慵懒高贵又会撩人的波斯猫一般望着他——
“呐,不管什么理由,今晚谢谢你……做吧,尽情的弄疼我,坏掉也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那怎么遮挡也掩藏不住的哀伤,西佛会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绝美的幻境……可是即使对方的眼中盛满了落寞,他还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大脑,像着了魔咒,一步步靠近过去。
将床上轻盈的身子揽在怀中,此时官羽浔的轻颤依旧很明显,可是当那沐浴后淡淡的体香沁入心肺,却让西佛怎样也无法再像在车里的时候一样再按捺一次……
何况这身子的主人刚才明眸皓齿的冲他微笑着邀请!
滚烫的吻顺着脖子蜿蜒而下,在织白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特有的痕迹……西佛在这一刻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的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的索取……
浴巾被他随手抽开丢落在地毯上……他的唇划过平滑的小腹,一直向下……
然而,一声低低的抽泣,却让他猛地清醒过来,抬起头却是一张布满泪痕的绝美容颜。
“你哭了——”他停下动作,望着那张心碎的脸。
这个表面斯文,却素来工于心计著称,凭着独当一面的铁腕手段获得不菲地位的男人,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不知所措过。
官羽浔胡乱擦拭着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肆意出的泪水,一脸尴尬——
“没,没事……你继续……不用管我,对不起,破坏你的兴致……”
他已经决定了……他不再回头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放弃了……那些伤害他的人,他再也不要看见……可是为什么……
当这个陌生的男人压上他的身体的时候……却满脑子都是曾经的那些画面……
“唉……”西佛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别怕,我不会做勉强你的事,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今天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在官羽浔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将舒适的被子盖在这具娇弱的身体上……做到这份上停下来,天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和心情有多难受!
可他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让这个人伤心落泪,舍不得让这个人瑟瑟不已……认识不过几个小时,这个人天生就是应该被心疼的吧……
偏偏这时候外面的火警铃声大作起来——
“安心,外面没事,大概是厨房出了点小问题,我去看看。你乖乖睡觉,今天我睡客房。”
轻抚着他潮湿柔软的额前碎发,直到他终于肯重新闭上双眼,呼吸逐渐安稳起来……半梦半醒之间迷糊的意识里,这个男人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的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
然而,在房间门关上的那刹那间,那个方才还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脸色徒然阴沉下来——以他现在的心情而言,今晚谁触他霉头,都别指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好脸色!
——比如说,刚从天花板上把支在室内自动灭火器旁边的烟头拿下来的洛优。
“洛先生,你究竟在胡闹什么?”
看着天花板的壁纸上,一小处明显聚集的焦黄,对于重要的生意伙伴,西佛完全没有客气的指责。
“你都说是胡闹了,那就是胡闹而已。”洛优双手一摊,一脸和气,“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不过是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