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尔不停挥动手臂和双腿,希望通过呼救获得一线生机。
小时候曾予尔跟着邹慧在海边学游泳,曾经因为腿抽筋差点送了命,自那以后,她对池塘、泳池、海洋这类能湮没她的地方充满恐惧。
感觉到有人游过来,她奋力抓住他的手臂,手指牢牢扣紧,大口喘息:“救命!”而那两条生嫩的腿还在用力蹬水……
“曾予尔,你冷静点!”段景修双手拥住她的腰,让她直立起来,拨开她眼前的碎发,“你看清了没有,这是浅水池!”
曾予尔胸口起伏,浑身湿透,吓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站在她对面的是同样一身湿漉漉、脸sè_láng狈的段先生,两人的胸口贴在一起,手臂也紧紧缠着,池水堪堪没过她的胸部下沿。
还未平静的水波一簇簇打在身体上,曾予尔愕然中说不出话,水滴从头顶流下,光影中,眼前的景象有些诡异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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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泳池出来,段景修把脱掉的西装从池边抖了抖,披在曾予尔身上,握了
一下她的肩膀:“没事了。”
曾予尔抱着身子,瑟瑟缩缩,抬头在围观的宾客中寻找邹慧的身影,然而,很久之后才看见她大惊失色地赶过来。
她的惊恐还没缓过来,眼神愣愣的,邹慧从一个女人手里接过来一块白色浴巾,赶紧为她擦去脸上的水渍:“怎么回事?怎么……你怎么会掉到水里?”
曾予尔浑身发抖,看着在眼前忙活的邹慧,懵懂嚅嗫道:“我想回家……”说出来这无助的话之后,却发现自己悲哀至极,她没有家,要回哪里去?
邹慧听清了,但也只能假装没听见,心疼地一边擦她已经乱掉头发,一边向屋子里引,担心眼前的状况让客人看了笑话。
“尔尔,先别说话,妈妈带你洗个热水澡,别怕,乖。”
“我不……”曾予尔原地不动,像是突然清醒,既然段先生已经利用完她,如愿以偿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离开?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一秒。
“尔尔,先进房里,别耍脾气了。”邹慧神色慌张劝道,回头望了一眼丈夫林海,而林海正在目光冷厉地看着岸边方才袖手旁观的林肃年。
曾予尔低声哭噎:“妈,我没有耍脾气。”
邹慧几乎在乞求了:“尔尔……再听妈妈一次话,别再这儿……”
“那……那你再疼我一次,好吗?最后一次。”曾予尔声音虚弱,已经分不清现在脸上布满的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