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妈妈好言着劝,“我还当有什么,不过是藉着她安抚下头的人,小蹄子们眼真浅,这也来拨娘娘的火。”
吴樾儿冷笑,“我虽年轻,也晓得这里头的含义。带着她去见外将,怕是王妃才有的资格——您的哥儿,当真是上了心!”
她这样讲,宋妈妈倒不好再劝,勉强排开,“她哪能做王妃,王爷不会如此糊涂。”
“自然。便他想,宫里头也不能答应。”吴樾儿俏眼锋利,“但就他那份心意,怕是真要越过了我呢!”
豆蔻在下边眨巴着眼,“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报。”宋妈妈嫌她多嘴,吴樾儿却道,“快说。”
“是,”豆蔻飞快的瞄过宋妈妈,“奴婢听说,昨儿游管家去过周家,回来回话出来,王爷便不大高兴的样子。”
哦?吴樾儿脑子里飞快,倒不再做声。
日子这么样不疾不徐的又过了十七八日,这期间,因淮西王公务繁忙,一会儿校场操练,一会儿巡视大江的水防,一会儿会晤官员,倒是没回来几次。却是每次回来,都要唤灵眉过去相陪,或下盘棋儿,或一同用饭,虽每每也有亲昵举动,但倒没有更加过分,说她鸵鸟也好,恨她得过且过也罢,她总有了个侥幸的心思,悄悄儿想,或许也不是人人都爱那种事。
碰上过两回吴樾儿,这位年轻少史的眼中,还是那样骄傲自矜,但又多了一两分奇怪而愤懑的神情,灵眉的性子,最不擅于也最不耐烦这些女子的争斗,也不猜度,也不迎避,工工整整的真如一个做客的女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