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放下酒坛,施了一礼道:“晚辈荆轲,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引诸位不悦,只是见有人违背乐会举行的初衷,做下不齿的勾当,实在无法忍耐,遂来此搭救受害之人。”说罢,他将目光投向渐离。
只见渐离嗅过酒香之后,反倒精神了许多。荆轲明白燕云烈起了效果,于是提起酒坛,步至渐离面前,“渐离,饮乎?”
渐离也没多想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又是如何知道“渐离”这个名字的,脑子里只剩下这熟悉的酒香,抱起坛子直接就往嘴里灌。没一会儿工夫,这一大坛陈年佳酿就见了底。
饮罢,渐离瞧瞧手中的空坛子,竟顿觉神清气爽,萦绕眼前挥之不去的噩梦也烟消云散。
“好酒。多谢。”她道。渐离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没事,但她明白,是面前这个叫荆轲的人救的她。她昂首,四目相对。
“渐离不必如此,若真要谢,以一曲酬此酒,可好?”荆轲道。
渐离点点头,回身取了璇玑筑和特制的象牙板。右手抱筑,左手执板,只见象牙板轻轻划过十三根弦,以楚地蚕丝为原料的筑弦发出清脆的乐音。仅仅是一个试音的过程,已让众人听的痴了。
她依稀记得,小